大姑娘一天天惦记人家男人,羞不羞啊?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不知羞耻的东西。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钱大嫂不屑的仰起头,她要干活,娘家又不是没活干。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有男人,又不是没有男人,哪里轮到她去干活?
钱澜死死咬着唇,鼻子里呼出来的气,像坏掉的封箱一般。
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算是看明白了亲人变脸的速度。
别人说她,她可以不在乎,可这是她最亲的亲人啊!不但不安慰她,还用最犀利的语言来伤她。
果真,能伤她最深的还得是最亲的人。
他们知道什么话最伤你。
知道怎么让你疼。
钱母在屋里听了全过程,特意掐着时间出来,瞥了一眼气的发抖的钱澜,眼里带着和钱大嫂一样的不屑,「大清早又哪去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别让人家等。」
钱澜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就知道这个家没一个心疼自己,大哥大嫂是这样,妈妈也是这样。
从不关心自己,有的只是利益。
要不是她靠着自己进了文化团,又攀上陈朵朵,每个月给家里五块钱的生活费,此刻怕不是早就被论斤给卖了。
既然他们不把自己当家人,那爱谁谁去。
钱澜擦干眼泪,回屋换了一身她平时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路过两人身边时,冷冷道,
「爱等不等,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答应的。」
看着钱澜扬长而去,钱母率先回过神,朝地上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玩意,让她走,看她能去哪。」
婆婆这样说,钱大嫂自然不会反驳。
她倒是想要把钱澜卖了换彩礼钱,奈何钱澜拼死反抗,还撂下狠话,说她敢伸手就去部队举报她男人。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连自家大哥都要举报。
既然换不了钱,跑了就跑了,免得留在家吃白饭。
钱澜在部队晃了一整天,天都黑了也没等到大哥来找自己,心彻底死了,看了一眼长大的家,下定决心,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过了好几天。
沈媚无意间听同事讨论,钱澜跟了王副师长,没有婚礼,没有彩礼,只是当晚匆忙在食堂摆了一桌,请了几个关系好的吃顿饭,这就算是结婚了。
有些震惊。
就算是二婚,也没有这么匆忙的吧!
更何况钱澜还是头婚,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这么简单,钱澜能同意?
可钱澜同意了。
王副师长的儿子也在部队,还在陆也的手下,上次还来家里吃过饭,所以她知道一些。
这王副师长的年龄都能当钱澜的爸了,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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