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的话,那当然是我的荣幸。”诺里斯没有当场拒绝,只是有些僵硬地笑着。
飞行器的门打开,前来救人的巡逻队发现雄虫完好无伤才松了一口气。
“阁下,攻击您的虫已经被控制下来,很抱歉让您受惊了。”
“马上移交警署,很快就能给您交代的。”
江林也没纠缠,原主得罪的人太多了,个个都想要他的命,太正常了,就算明面上不敢要,背地里却手段频出,庄园那么多雌虫守卫,就是因为金斯利遇见过很多次刺杀。
诺里斯不动声色的看着江林,瞳孔微微放大,若是平时这个时候雄虫大概会破口大骂,或者牵连其他虫,现在却表现得有些过于平静了。
他眼神一闪,露出点笑容,重新和江林坐上飞行器的时候,主动开口:“上次阁下和我说,想要去军区任职。”
江林睫毛一颤,静等他下文。
金斯利从前的确想要进入军部,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进入军部,就能掌握权力。
“从前怕军区那些没轻没重的崽子们伤了娇贵的雄虫,但前些日子,有平民雄虫在军区任职,军部支付高额报酬,都是一些低等级的雄虫,像您这般高等级的只怕很难进入,且工作难度比较疲惫,您确定要去吗?”诺里斯视线的余光一直在轻轻打量着江林。
江林硬着头皮保持人设,眼神露出点兴奋,回答:“有机会我当然想进去,能够为虫帝分忧,是我的荣幸。”
“好,这些日子军区还会持续招募雄虫,届时您倒是可以去试试。”诺里斯眼中闪过一些嘲意,军区都是一些雌虫,那些肯自愿入职的雄虫,大多都是荒淫的雄虫,霍乱了纪律不说,还让各种雌虫争风吃醋。
前段时间,便有一只雄虫精神力过度支配差点死在疏导室,这事被诺里斯压了下来,却也给雄虫们一个警告。
军区不是胡闹的地方。
诺里斯送江林回到庄园才转身离开,杰里在门口迎接他,双眼关心:“听说您遇到了暴虫?哪里受伤了没?”
江林身形一晃,杰里连忙扶着他的手臂,“天哪,阁下,您这是怎么了?!”
“别嚷嚷了,你家阁下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而已”江林脸出现一些丧气,不懂原主为什么不愿意当一只混吃等死的雄虫呢。
“啊,去军区任职吗?”杰里一惊,便开始自己吓自己了:“不能去啊,阁下,你没听说有只雄虫差点死在军区吗?所有在军区任职的雄虫,都说被榨干了嗯,就是被压榨干了!”
格雷西姗姗来迟,诺里斯换了一身干净休闲的装束,像个贵公子似的穿着马甲,脚上踩着皮鞋,桌上摆放着军棋,旁边放着音乐,他嘴里哼着小曲。
“诺里斯中将。”格雷西面色阴沉,不卑不亢,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的审判长的服装。
诺里斯伸手邀请的姿势:“坐吧,格雷西审判长。”
严格来说,格雷西的命还是诺里斯救的,当初那场灭门屠杀,是诺里斯出言救了他。
诺里斯鼻尖轻轻嗅了一瞬,似乎在嗅闻空气中的味道,最后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格雷西,他脸色有些紧绷,他轻嗤一声:“你身上带着一股臭味。”
“”格雷西拳头微微捏紧,冷漠的紫眸轻轻一颤。
“你的生殖腔被雄虫进入过了?”虽然是疑问的语调,但诺里斯却是笃定的语气。
他直白的话语让格雷西几乎承受不住,默默咬住了牙关,算是默认了。
诺里斯打量着他僵硬的脸色,唇角荡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检查过了吗?肚子里是不是已经”
“没有。”格雷西飞快打断了他的话,双眼肃穆冷漠,竖起了尖刺:“这只是一场意外,我不认为这件事有被反复拿出来讨论的必要。”
诺里斯眯了眯眼,眼睛仿佛血红的弯月,“他们都说雌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服从,渴望被雄虫标记和占有,被终身标记的雌虫会对自己的雄虫产生越来越多的依赖,难道审判长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格雷西依旧是反驳并且清醒地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雌虫不会服从于任何雄虫。”
诺里斯持怀疑态度,但勉强相信:“金斯利不久后会到军区任职。”
“他?”格雷西看向诺里斯:“你有什么计划?”
“我只是试探一下他而已,你不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吗?”诺里斯屈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两下,“丹·金科瑞,就是那只A级雄虫,前些天被撞了脑袋,他说自己不是虫子,是人?那种早就灭绝了很多年的生物,但他说得有理有据,之后性情大变,变得非常不正常了。”
“自以为是的尊重雌虫,引得不少雌虫对他更加趋之若鹜,昨天听军长焦头烂额地告诉我,丹好像也主动地递交了军区任职的文书。”
格雷西怔了怔,表情凝重:“你怀疑金斯利脑袋里也进奇怪的东西了?”
“无法下定论,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诺里斯喝了一口茶,看向格雷西:“金斯利好像变聪明了不少,这些天你和他接触不少,你有察觉到吗?”
这话把格雷西问蒙了,他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他坐在雄虫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轻蔑又轻佻的眼神,还有他弯腰温热湿滑几乎捉不住的腰
“我暂时没有感觉到变化。”格雷西喉咙滚了滚,冷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