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确没干过什么重活啊。」闻溪笑道:「后来嘛,学了点。」
「听你这口气,还挺厉害啊,那一会儿回家了,你给我做试试。」
「我不是让人把吃的送去临安了吗,你没吃啊?」
「我又不知道是你做的。」魏循道:「再者,我也不吃那些东西。」
再落魄,他也不吃,宁愿饿死也不吃。
「为什么?」闻溪莫名,「现在这种情况,能饱腹已经很好了。」
「从小到大,我对吃的和穿着一直很挑剔。」
「?」
「那你在江南怎么天天一身白衣。」
闻溪记得,魏循一共就两身白衣,三年来都是换着穿。
「我以为你喜欢白色,不是吗?」
十六岁那年,和她表明心迹,穿的也是白衣。
「在没有来到江南之前,我最讨厌白色了。」
「那你为何还天天穿白衣?」
又是这个问题。
魏循一阵冷哼,又略感无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反问:「我的王妃,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身衣裙要多少银子,还有手钏。」
闻溪摇头:「不知道啊。」
她的衣裙都定时有人送上门让她挑选的,手钏也是,那些掌柜的知道她喜欢,来了新货,会第一时间让人来府中告诉她,若是想出去,她便拿一叠银票出去,全买了回来,若是犯了懒,就让白芷白银去拿回来,也没在意过,多少银子。
魏循被她这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的一百张画,才能买你一身衣裙。」
「?」闻溪瞪大眼,「那么贵?一百张画,你要画几天?」
「今天还没开始画,银子就已经花完了。」
「……」
闻溪抿唇,后知后觉,「所以,你不是喜欢白衣。」
「嗯。」魏循一声嗯拉得老长。
闻溪忽然不好意思了,那三年,她好像给魏循造就了很多困扰,回想在京中,他的衣袍几乎不重样,件件布料图纹都是极好的。
魏循看她这愧疚样子,不禁扬了扬眉,心下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知不知道,在长街啊,你抱着我哭,非买不可,弄的旁人都以为我拐卖小孩儿。」
「……」
「将近一千天,你有九百天都在哭。」
「……」
「我哪有!」闻溪没忍住反驳。
「怎么没有了,你自己回想回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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