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你伤的?」闻昭看了一旁的魏循一眼。
「如果我说他故意的,阿姐会说什么?」
「啊?」闻昭懵了,看看闻溪又看看魏循的。
「算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闻溪道。
闻昭去永亲王府的时候,知道闻溪和魏循都不在,还挺意外的,闻溪竟然带魏循来了这里,看样子,她是承认魏循的,不然,不会带给阿娘见。
吃饱喝足,三人便抬脚出去,准备去祭拜阿娘,昨夜进来时,没怎么注意,眼下,魏循才瞧清了周围景象,一片桃花围绕,泉水潺潺,如世外桃源般。
闻昭在后,瞧着二人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不禁弯了弯唇,这二人也还挺搭配的,如此看着,就像是一对普通夫妻。
阿娘的墓地就在桃花深处,阿娘不会喝酒,跟闻溪一样,喜欢极了凤梨酥,是以,闻昭来买了很多的凤梨酥来,她们将凤梨酥放至阿娘墓碑前,又将一旁的杂草擦干净,才在旁边坐下。
「阿娘。」闻溪瞧着面前的墓碑,那字是阿爹亲手刻的。
「小溪和阿姐来看您了。」闻溪鼻尖有些酸,「今年,阿爹和阿兄出城赈灾去了,不能来看阿娘,阿娘可千万别生气。」
五岁的时候,阿娘便离她而去,在过去的十三年里,阿娘的面容已经渐渐模糊,只记得阿娘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阿爹总说,阿姐便是随了阿娘,而她和阿兄呢,随了他,脸皮厚。
闻溪不禁笑出声,擦去眼角的湿意:「对了阿娘,小溪今年来,还多带了一个人,他叫魏循,是皇室中人,亦是小溪的夫君,阿娘,小溪长大了,也成婚了。」
「阿循见过阿娘。」魏循跪下,眸色认真:「此次来的仓促,没给阿娘带什么,阿娘别生阿循的气,往后,阿循会待小溪永远好,望阿娘放心。」
「……」
闻溪瞧着,眸中都是笑意。
知晓姐妹二人怕是有话同阿娘说,魏循便只待了一会儿,留了空间给二人。
魏循一走,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长叹出声,而一向温婉的闻昭,坐姿变得懒散,眉头紧皱:「阿娘,阿昭最近可太烦了,烦霍瑄,烦皇浦司上下,烦一个接一个的案子!」
每年来,二人总喜欢待在后面,与阿娘诉说心中烦闷,或是骂旁人,这些可不敢在闻寂之面前说,怕被骂,是以,有的时候,她们还跟阿娘告了闻寂之的状。
闻溪嘴巴也不停,跟阿娘说起了昨夜,说着说着,改成了骂魏循。
等她们舒坦了,已经到了暮色时分,闻昭搂着闻溪手臂,「原来你说的故意是这个。」
「对啊,我昨晚直接气死了,但过了一会儿我就不生气了。」
「为何?」
「因为,他真的敢跟我跳悬崖,我是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跳的,而他,是抱着跟我一起死的想法跳的。」
闻昭轻轻颔首:「那小溪是怎么想的呢?那会儿,你好像有话跟我说。」
「阿姐。」闻溪看向闻昭,耳朵有些红,咬牙道:「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闻昭瞪大眼:「天呐,这可别被魏循发现了。」
「?」不能被魏循发现?
「那你要与他和离吗?可是南越皇室是不允和离的怎么办?」闻昭眼眸不停转动,「要不这样,我……」
「阿姐,你想哪里去了。」闻溪越听越古怪,此刻,终于听明白了,闻昭竟是想错了!
闻溪简直哭笑不得,闻昭竟然还敢帮她想办法,真是她的亲阿姐,什么都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