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刺骨,落在他伤口处,他似是感觉不到疼,只一味的追逐着闻溪。
看不到她,不能在她身边,那怎么能算是一起死,他死了也要挨着闻溪的,与她一起躺在土地里,然后再慢慢的化为尘土。
冷风飕飕,吹打
在面容之上,发丝也凌乱,又是黑夜,冷的不行,又看不清周围景象,闻溪只能顺着记忆,抓住一根藤蔓,借力,落在一个洞口,正考虑着,要不要此时下去,便听见有人唤她。
抬眸。
魏循还真跳了!
闻溪压着心惊,再次扯住那条藤蔓,借力飞身,在空中拽住还在往下掉和唤着她的魏循。
她避开魏循伤口,抱着他腰身,沉声道:「我是知晓这里我才敢跳的。」
要不然,闻溪哪能真陪魏循玩命啊?今生,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活着的。
听到闻溪的声音,魏循面色一变,抱紧了闻溪,风吹起他们的服饰,长发,打乱着他们的言语,让对方听不清彼此的话。
「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跳了。」魏循语声闷闷的,似是在后怕,刚才找不到闻溪。
「……」
「那你还生气吗。」
「你就那么怕我生气。」
「我怕你不跟我说话,不理我。」
「……」
闻溪心头轻叹:「你抱紧我,我们趁夜下去吧,我带你去见我我阿娘。」
「阿娘?」
「嗯。」闻溪道:「我阿娘的墓地就在这个悬崖底部,明日,就是阿娘的忌日了,我本想着明日再来,但刚刚一生气,我就跳了。」
故意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气魏循的,也想看他,到底敢不敢!
结果,他真的敢,真的就是毫不犹豫,这让闻溪的心克制不住的跳动,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花香,此刻,萦绕在鼻尖,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头的迷茫,跳动,胆怯,在这一刻都涌了出来,它们在争吵,撕扯,让她很是难受。
她到底该怎么做?
又拿魏循怎么办?
二人落到了悬崖底部,鸟儿的鸣叫声,响彻整个寂静山谷。
闻溪扶着魏循往前走,血腥味浓重,她问:「还有一小段路,还能走吗?不能的话我背你。」
魏循摇头。
「我给你的药呢?吃了吗?」
「我扔了。」
「?」闻溪一阵莫名,「那是止血的药,你扔了做甚?我从小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些药,很管用的。」
「都要死了。」
「……」
闻溪一时无言,前方有些许光明照来,她心下一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