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下来。」水雾不喜欢血液逝去的感觉,她原本就感受不到什么温度,此时便觉得更冷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惜,以后凌爻这个好睡的枕头也会变得冷冰冰的了,看来以后还得再找一个新的暖床工具。
凌爻挣扎了一瞬,眸底的红光明明灭灭,半响才终于控制着自己抬起头,难耐地喘息着,主动远离开水雾:「抱歉。」
水雾反而挑了挑眉,刚刚被转换为血族,还没吃饱时都能够忍得住吗?不愧是忍辱负重的圣骑士。
水雾抬着手臂,任由血液沿着白皙的肌肤向下流淌:「真的不喝了?」
凌爻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眸黏在那滴艶丽的血上,艰难地说道:「你拒绝了,我不能强迫你。」
凌爻的骨子中刻着对于他人的尊重,即便神智不清时,也记得骑士最基本的誓言,直接拉高了血族的道德水平。
可底线便是用来打破的,当一个人格外有原则时,心地很坏的人便会十分想要看到他的准则被自己撕碎的模样。
水雾显然便是那个大坏蛋,她用指尖沾染了一点手腕处的血液,用指腹抹在了自己的唇瓣与脖颈上,抬起手勾住了凌爻的脖颈:「抱我回房间。」
男子的视线下意识落在女主人唇间的腥红处,凌爻的手臂紧绷到发烫,将水雾打横抱起来,一步步走出了池水。
离开房间中时,凌爻与湛书君擦身而过,他回过眸,看向了原地忠诚的管家,又将怀中的女公爵搂紧,径直走过。
血液的馨香近在咫尺,不断涌入他的体内,激起一阵阵贪婪的热潮。
房门被推开,凌爻微微俯身,将女子放在了床褥中。他的腿不经意绊到床栏,身体便跌了下去,单手及时撑在了水雾的上方才没有整个人压在女子的身上。
极近的距离,凌爻看到水雾形状漂亮饱满的红唇微微勾起,舌尖在缝隙中若隐若现:「凌爻,你可以走了。」
凌爻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起身,可几分钟过去,他却仍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普通人的血液于此时半饥饿的他便已经犹如沙漠中的甘泉,而血族女公爵鲜血的引诱力更是有增无减。
水雾弯起眼眸,掌心推在凌爻的胸膛处:「不听话,你是想要冒犯我吗?」
「抱歉。」凌爻嗓音沙哑,可他口中道歉,却并未起身,反而压得更低了一些,视线直勾勾地描摹着女子的唇形,手指揉皱了床单。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离开?」水雾用手指戳着男子的胸膛,仿若不悦地斥责。
而下一刻,凌爻却握住了女子的小臂,俯下。身,吻在了血族的唇上。
圣骑士的自制力原来也不过如此,水雾自然是不喜的,她佯装着挣扎,用腿去踢他,唇瓣也不肯让他亲,启唇反过来咬他。
「对不起,主人。」凌爻低低地说道,锋锐的眼眸中浮现着几抹愧意,他这样说着,却并未放开水雾,而是一边心中煎熬着愧怍,一边压制住了女子的双手,将她唇上的血液tian吮入腹中。
水雾的眼尾微微弯着,狭长而妩媚:「圣骑士现在是在强迫妇女吗,若是被教皇见到你这幅模样,会不会将你直接吊在绞刑架上?」
「违背他人意愿,伤害他人,鞭挞五十。」凌爻念着教廷的条例,唇沿着女子的脸颊亲吻至脖颈:「抱歉,主人,我之后会自领惩戒。」
人从被自己的欲念支配的那一刻,似乎便寓意着从人类到怪物的陨落。凌爻的心尖泛着疼意,像是整个人逐渐坠落至了无底的深渊,他紧紧握着女子的手,仿若握住了一支浮木,可他好像忘了,从始至终,她都是将他拖拽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
tian干净了沾染的血液之后,凌爻却仍旧隔着肌肤吮吻着淡青色的血管,冒出来的尖锐齿尖被含在唇中,维持着最后一线理智,没有真的咬下去。
「凌爻,你就只会道歉吗?」
「对不起,对不起……」清澈而灼烫的眼泪坠落在水雾的锁骨处,凌爻一寸寸亲吻着她,每亲一次,便会道一次歉,眸中的愧疚与欲念紧紧纠缠。
第112章血族你一个人想要养几条狗?
从凌爻成为了血族之后,他便失去了与水雾同床共枕的资格,见证了圣骑士的狼狈与堕落,水雾就直接将人踢下了床。
凌爻半跪在地面上,肩膀颤抖着,好一会儿才起身,让自己走出这个房间。男子抵在房门之上,极端的渴求让他的唇中发出错落的喘。息,他犹如自。残一般用指尖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那份想要拥有什么的痛楚几乎要操纵了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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