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便利结个婚又不肯离的也是你,我让他帮忙甩掉你哪里不行吗?」
贺西楼嗓音都暗了,「你让他打的?」
阮清月懒得再理论,「你走吧。」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同等的偏爱?」
他沉沉的声线,有一瞬间让阮清月想到了江城分手那晚,在铁门另一侧的他的声音。
当初喜欢他的时候也是无理由全是他对,黑的能说成白的。
「周云实一个三十好几,用这种脏手段在先的老男人,你还维护?」
阮清月干脆看着他。
笑了一下,「难道维护你?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请你出去。」
阮清月想把他推到门外,别看他只是站在那儿,但人高马大,她推来推去几乎纹丝不动。
她刚想说话,他倒是突然自己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多久没有真这么动情绪了,阮清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闭眼缓了一会儿。
「嘀嘀!」两下尖锐的喇叭加上刹车声,吓了她一跳。
抬头正好见贺西楼从这边大步出去,差点被驶过的车撞上。
或者已经撞上了,他站在人家车头前,冲人摆了个手就走了。
司机从车里探出脑袋,皱着眉,「YouOK?」
贺西楼头都没回。
阮清月摸了摸身上,想联系谁让看看他的情况,发现没带手机。
算了,这样也挺好。
进门的时候推着周云实,「居住环境你也看了,都很好,明天你也回去吧,我到时候拿离婚证会回去一趟。」
可能半年的时候回去探监。
其他时间,她想着,结束学习前就不回了。他要康复,陪在这里当然不行。
周云实这回倒没多说,「好。」。
祁真在隔了不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内,突然看到贺西楼回来,一向沉稳的人直接皱起了眉。
那双眼布满血丝,已经不能看了,不至于过分颓废也仅仅靠他那张皮囊撑着。
刚想着怎么开口问情况,钻进车里的人刚落座就开始扯纽扣,脱外套。
鞋一蹬,放下座椅倒头就睡,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眼神。
车子到了御林山居,后座的人没穿鞋就下车,进了门脱袜子,径直去客厅,又是倒头就睡。
祁真拎着他的鞋子摆好,袜子拿去洗了,看着贺西楼身上的衣服,皱眉。
算起来飞机上整整二十四小时,加上过去前一天,他可能三天没合眼了。
起码两天没洗澡。
开了眼了,第一次见他这样。
祁真把文件都搬到了御林山居,生怕他醒来再干个什么出格的傻事。
贺西楼这一觉从晚上八点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祁真在客厅另外一边沙发凑合了一晚。
早上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的时候,贺西楼已经坐在沙发上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