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升职了?
贺西楼知道她前段时间忙着考试,以她的能力,逢考必过。
「知道了。」
挂了电话,钥匙找到了,贺西楼折回卧室。
阮清月已经从卫生间出来,身上仅有的衣服算是收拾妥当,头发也整理过,看不出狼狈了。
也更凸显了冷淡。
她低头走路,贺西楼想说什么也没用,只得一步迈过去,挡在门口,「早餐吃一点。」
阮清月跟没听见一样,从他和门框的缝隙里轻松侧身经过。
贺西楼看着她一缕发丝从手臂上滑过,就像割在肉上,半天没动。
阮清月在客厅整理地上的东西,看到手机好好的放在几台上,点亮屏幕看了一眼。
周云实给她打了少说二十个电话,每一条都有简讯通知。
贺西楼缓缓走到客厅看着她,「喝了酒不是藉口,确实我的问题,但……」
他双手放在身前,一副手铐加上闭眼两三秒,就像一个虔诚认罪的囚徒。
好一会儿停顿才定定开口:「不想离婚。」
她手上顿了顿,视线淡淡抬起看了他一两秒,又去看手机。
贺西楼身上那点闲散压不住肉眼可见的不甘,「反正又被玩了,你不如再继续多玩玩我。」
他这会儿突然切身体会到了那两年对她零反馈丶高冷淡漠是什么感觉。
「就当是五年前冷落你的报应,我认了,不离婚,你想怎么玩都行。」
一个高高在上,足以蔑视京圈的人说出这句话,确实让人惊讶。
阮清月按灭手机,低垂的眼睑颤抖。
至少有那么一秒,那句「不想离婚」真的触动她。
但也只是一秒。
她抬起头,眼神净澈,「你要是酒没醒就去冲个澡。」
她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除了身上的隐隐酸痛之外,还是那个清泠理智的阮医生,看不出半点异样。
她看着他,「我最爱你的时候在十八九岁,现在我二十四五了,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为了报复我才建立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继续经营吗?」
「你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我不喜欢。」
Ailla那个孩子,算一算就知道是前夫的,但Ailla回国后她本人以及那个孩子所有事儿,都是贺西楼过问。
就算贺夫人也说孩子不是他的,但这不影响他养人家母子。
她做不了第二个舅舅周建怀。
贺西楼蹙了蹙眉,「你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就介意我养……」
「Ailla,你的青梅的。」阮清月给出了标准答案。
Ailla生的,不就是她的么,没任何问题。
阮清月又笑笑,摆摆手,「说复杂了,到底是看不上你。」
一句话把贺西楼噎那儿,直到她走到门口了,他才快步跟过去。
他想再和她谈谈。
门被拉开,对上门外一张漂亮的脸,门内两个人反应不一。
贺西楼不友好的冷声:「走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