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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1页)

继而便是攒骨。削竹为枢,缀檀成辐,叶帘堂卧床无事时也帮了不少忙。

今日李意卿在廊下摆案,就是为了这檀香扇的最后一步,涂沉水以固香,拭素绢以增色。

叶帘堂瞧他做得认真,便不再他身边打扰,坐在一旁将几日前受潮的古籍拿出来晾晒。

冬日暖暖,廊下绒毯被风拂动,冷气卷着梅与墨的香味一并吹来,叶帘堂藏在毛绒绒的氅衣里,感觉身心都渐渐充盈起来。

正待她将古画铺展在廊下时,鼻尖却倏地飘过一阵檀香。

她回首,见梅树影斜斜穿过廊下,李意卿正将小扇端平送到她的面前,笑着问:「想要提诗吗?」

「提诗?」叶帘堂瞧见精巧的扇面眼睛一亮,随即又不敢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问:「我么?」

「还能是谁?」李意卿抬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单手从笔架上抽了支狼毫递过来,轻声说:「来。」

叶帘堂犹犹豫豫地不肯接,「我这手破字……」

「那又怎么?」李意卿想了想,似乎才记起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立刻补充说:「我可以带着你写。」

叶帘堂皱了皱鼻子,用左手捉住笔杆,「写什么?」

「你的扇子,」李意卿垂眸,目光落在二人因靠近而缠绕的发丝上,「你来定。」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又平静,叶帘堂偷偷笑着,笔杆抵在下巴上,瞧见那由李意卿亲自操刀修剪的白梅,思绪一动,说:「香蕊团团藏玉雪,叠云斑斑木阶凉。」

说罢,她握好笔,笑着往李意卿跟前凑了凑。

李意卿覆上她的手,将墨迹一笔一划地添在扇上,轻声接道:「蓬茸一簇疏窗下,半嗅琼英……半嗅霜。」

李意卿运笔细缓,叶帘堂屏息,生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毁了这把扇子。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叶帘堂才松出一口气,将笔搁在砚台上,枕着氅衣边上的那一圈绒躺在廊下,叹道:「好日子没多久了。」

李意卿将木扇端平放在案上晾晒,闻言说:「早上鱼肠来消息,说是张枫死了。」

「武卫营打了败仗,他必死无疑。」叶帘堂怎么也算是大仇得报,可此时听了这消息,心里却一点都不松快,「你三哥就此才算真真正正地坐上了龙椅。」

李意卿抿着茶,点了点头。

「我先前一直不明白,你说武卫营好端端地干什么要去屠西南商道呢?」叶帘堂将左手举在眼前,既用它挡了日光,又能仔细瞧掌心的疤痕,「我这些日子被困在寝房里,好像琢磨出一点意味。」

李意卿替叶帘堂量了新茶,说:「商道与鱼肠暗骑接近,他们是怕从背后绕袭鱼肠的时候被商道走漏了风声?」

「我觉得,不止这个目的。」叶帘堂撑起身子,眸光微沉,「他此举更可能是用来对付你的。」

「我?」李意卿一顿。

「你,承平道。」叶帘堂将手臂撑在身后,垂眸慢慢捋着思路,「溟西商道在贾氏大公子去阆京时近乎停滞,而它能重新运转,靠的是承平道。」

承平道在溟西各地散播传言,而大批不受贾氏庇护的商贾闻讯参拜,得到了南沙的生意,南沙的银子才能继续动起来。

「武卫营在西南商道大开杀戒,一来是震慑那些被你忽悠的脑子不清楚的信徒,以防他们做出什么更难控制的事情,二来……」叶帘堂皱眉,回忆着昨日太仓给她看的南府近期帐务,「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怀疑

他们也在散播传言。」

「武卫营才屠空了商道,做生意的都避讳这些,这几个月不愿意过来也情有可原,不过……」李意卿仔细斟酌着她方才所言,问:「谣言?」

「我仔细看了南府这半个月的帐务,」叶帘堂说:「商道生意理应骤减,可是没有。」

闻言,李意卿立刻猜出大半,「但生意来源都是溟西当地的商贾,而那些被游说来的外商却几乎没有?」

「正是。贾氏本就是颗东倒西歪的墙头草,经此一役,回头我并不意外。可外商骤减的数量却不得不让我多想。」叶帘堂点了点头,「焱州一战以前,外商与贾氏商贾大概是七三分,而如今却降到了九一。」

李意卿垂下眼睫,思考着什么。

「太多了。」叶帘堂说:「或许是武卫营在外散布了什么,类似于『信了承平道就要遭天谴,你瞧,西南商道就是活生生的惨案』这些东西。」

她学着旁人语气时特意夹细了声音,李意卿觉得很可爱,唇边扬起笑意。

「笑什么?」叶帘堂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故意扮凶道:「我说得不对?」

「对。」李意卿重重点头肯定,「但这些都不用担心。」

「怎么?」叶帘堂起了兴趣,「太子殿下留了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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