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解风竟然真的过去了!
等到他抬手敲马车车身的时候,翠竹再想拦他,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解风:“少主,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帮忙?”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静
止了,在这一瞬间,翠竹恍惚觉得,不止马车里方才的动静消失了,就连街上似乎都不似方才那般热闹,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下一秒,马车外的人就听见了解停云气急败坏的语气,以及铿锵有力的一个字:“滚!”
吓得翠竹肩膀抖了一抖。
直到解风灰头土脸地重新走了回来,翠竹看着他,终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你是怎么在小侯爷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
解风一脸认真:“我忠诚护主。”
得到了这个回答的翠竹只觉得眼皮一跳,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这一点应该是真的,只是
有点太没眼力见了。
于是翠竹诚恳地劝他:“我觉得以后,在两位主子相处的时候,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解风:“有关两位主子的事,怎么能算闲事?”
翠竹:“”
行了,这人油盐不进,翠竹也懒得搭理他,只盼着下次他再犯傻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赶在她在场的时候了。
翠竹为他觉得尴尬。
马车外的两个人各怀心思,马车里的两个也都安分下来了,准确的说,是解停云被温宴初打去了一旁。
毕竟解停云不怕丢人,但温宴初可害怕的紧。
这回,不论他怎么说怎么做,温宴初都不搭理他了。
解停云也没想到,怎么解风偏偏在这时候凑热闹,那个翠竹看着是个机灵的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
等到回去以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解风一顿,这小子,总是来坏他的事!
这般想着,解停云叹了口气,神情要多幽怨有多幽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温宴初听到以后瞥了他一眼,又将身子往远挪了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解停云:
这一路上,怕是都不能亲近她了,如果他表现的好一点,说不定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消气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的解停云也不垂头丧气了,只装作方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样,一本正经地问她:“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今日急着出门是要做什么?”
这是正事,温宴初也断没有一直晾着他的道理,见他又恢复了正经模样,温宴初便也答道:“城里的铺子都已经走过一趟了,还剩下几个京城外的,都是附近的镇子,打算过去看一看,看完以后我也能放心。”
得到答复以后的解停云又闷闷不乐了。
“怎么对这些铺子比对我还上心。”
他看似说的很小声,实则并不小,至少温宴初是听清了。
但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抿唇不语。
马车就这么在两人的满怀心事中缓缓前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温宴初觉得有些憋闷了,素手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只见眼下已经到了靠近城门的一条街上,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远离了城中的繁华地带,显得有些荒凉了些,但周围摊贩与叫卖声还是有的。
温宴初只看了一会就要撂下帘子,耳中却传来一道女子的叫嚷声,那声音隐约听着竟有些耳熟。
她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解停云,显然,他也听见了。
几乎是同时,夫妻二人开口叫停了马车了。
那女子的声音有些过于凄厉,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声音温宴初听着太过耳熟。
她几乎是急匆匆地往外钻,但身后的解停云动作却比他更快,先一步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