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停云便也没忍住,在她红红的脸颊上边亲了一口,这才两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着放坐到了一旁。
“晚上回去以后再说。”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便起了身,掀开帘子就要往外走,半个身子探出去后终于发觉温宴初没有跟上,连忙转身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问道:“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啊。”
看起来反而被倒打一耙的温宴初:“”
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刚刚还那个样子,现在怎么又看着像个好人了?
反而是脸颊通红的她,在这里手足无措的模样,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温宴初不服气,但她刚抬起头看过去,就听解停云说了一句:“万金阁的掌柜出来了。”
温宴初:“”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解停云的注视下,默默扬起了一个大笑脸,俯身钻出了马车,被解停云抬手抱了下来。
双脚刚站在地面,温宴初一转头,就看到了早早就迎出来的万金阁掌柜。
掌柜的认得解停云,也认得温宴初,知晓这想必是解家派来商讨事宜的,连忙笑着行礼,又与一大帮人乌泱泱地将他们夫妻二人迎进了店里。
万金阁顾名思义,是解家名下的一家金店,里面卖的尽是些金子做的器具、首饰,应有尽有,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深受许多世家人的喜爱。
万金阁的掌柜也姓金,朝着店中的伙计嘱咐了几声,便带着温宴初与解停云二人一路去了隔间,方便他们说话。
到了地方以后,金掌柜亲自招待着他们夫妻二人,面上瞧不出什么局促窘迫的模样,倒是与他们侃侃而谈,说了些没什么有用的话。
温宴初也想多了解一下这位掌柜,毕竟前世,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多了解对方,日后打交道也会更方便些。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直到气氛渐渐融洽,双方也都摸清楚了彼此的性情秉性后,金老板这才直接切入正题。
他先是看了一旁莫不关己的解停云一眼,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了温宴初的身上。
这一次,温宴初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犹豫。
“不知今日小侯爷与少夫人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金掌柜不太明白,这位刚嫁进侯府没多久时日,在京城中就是家喻户晓的丞相府草包,两位草包上门,奈何金掌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
除非
“可是大少夫人所托?”
温宴初清晰地瞧见了,金掌柜在提及陈令容时,眼睛竟像是放了光一样,是温宴初方才在他眼中从未见到过的亲近,还有
像是猛兽见了猎物一般的,毫不掩饰的渴望。
这个眼神看得温宴初有些不适,她不知陈令容私下里与这些掌柜关系如何,上辈子她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记忆,如今也只能靠着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脑子去想。
于是她的眼睛便一直盯着金掌柜的脸,启唇回道:“非大嫂所托,我是以侯府新掌事的身份,来万金阁核实账目的。”
说着,温宴初手中亮出了孙雅竹交给她的令牌。
见状,金掌柜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立即从她手上将令牌抢了过来。
这个举动已经有些冒犯了,温宴初立即皱紧了眉头,解停云见了以后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若不是温宴初悄无声息地拦了一下,他怕是都会起身再将那令牌从金掌柜的手里给抢回来。
温宴初没出声,就这么一直默默地看着金掌柜,看着他仔仔细细地观摩这块令牌,用手去摩挲着,似乎是在辨认这块令牌的真假。
许久过后,见金掌柜脸上不复方才的笑容,温宴初这才伸手将那令牌夺回手中,收起来以后歪头笑着问他:“如何?金掌柜可是瞧出了什么,我这令牌是真还是假?”
被温宴初这么直接问出来,金掌柜的脸色显然没有那么好看,但仍是维持着礼数,强撑着笑道:“回三少夫人的话,这令牌是真的。”
话音落下后,金掌柜又连忙追问了一句:“那大少夫人呢?如今侯府”
不等金掌柜的话说完,温宴初便面色不虞地将他的话打断了。
“金掌柜,今日来跟你说事的人是我,不是我大嫂,倘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去找我的公婆,让他们将管事的人换回去,这是二老的决定,我们只能配合,从今往后,侯府名下的所有店铺,将都归我来管。”
温宴初的这番话可谓是已经说的清楚明白,她态度比起方才也强硬了不少,见金掌柜一直抿唇不语,更是已经站起身来,走出两步以后回头看他。
“既然金掌柜不肯配合,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待回府以后,我自会与公婆禀明万金阁的情况。”
说着,她看向解停云:“走,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