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沉默了两个人。
这么一说,温宴初瞬间就明白了。
倘若解停修与解停云二人都无法袭承这侯位,那这侯位就要继续往下落,落在如今侯爷的孙辈身上,也就是这两位嫡子的孩子。
解停云如今刚成亲不久,膝下自然没有子嗣,但解停修就不一样了。
他与陈令容恰育有一子。
“原来他们打的竟然是这个算盘!”
“不止。”
解停云脑中想到解停修与他提起温宴初时说的那些话,目光倏地一冷。
“他恐怕还想借此在你我二人的婚事上面做些文章。”
如果解停云当真不举,温宴初嫁到解家便是守活寡,这种事情温家岂能容忍?更何况他们还是天庆帝赐婚,若这事当着闹起来,哪怕结果是乌龙一场,也够让人难堪的了。
这解停修一来果然就没有好事。
见温宴初一脸愁容,解停云却是笑了。
“你不用这么担心,其实这事也有好处。”
说到这,温宴初连忙抬头看他:“什么好处?”
“你不是一直想要管家权吗?倘若他们真的找来了大夫,又真的查出了我那方面不行,我那爹娘为了稳住你,估计也会竭尽全力满足你所有要求。”
毕竟眼下温晏丘在京城,这事要真闹起来,解府怕是要不保,那时的温宴初就成了解晟铭与孙雅竹二人心中的祖宗。
温宴初听后脸上却更愁了。
“这算什么好处啊,这是牺牲你名声换来的好处,我不要也罢!”
见她又愁眉苦脸的样子,解停云轻叹了口气,挪着身子上前绕到她身边,伸出手来一左一右搭在了她嘴唇两旁,轻轻地将她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
“白给你的你还不要,是不是傻?开心点。”
瞧他如今还笑得出来的样子,温宴初只觉得更加郁闷。
“早知道这样,当初你就应该乖乖喝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解停云:
他悻悻地收回了手,不说话了,然后就把温宴初给气笑了。
“不是,你宁愿被人说你不行,也不愿意喝药是吧?!”
“”
“行,真行,你可太行了!”
要不是看他今日听到解停修夫妻二人所言那一脸抗拒的模样,温宴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现在懒得跟你吵,你这院子里出了内鬼,我得先把人揪出来才行。”
说到这,温宴初神情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软下了语气,低垂着头与他小声说:“不过这事也怪我,如果我当初不是因为戏弄你去买那些有歧义的食材,应当也不会出这样子的事了。”
这件事情,他们双方都任性而为过,各自有错,眼下唯一要做的,便是齐心一同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解停云见状眼中笑意愈发浓烈。
“不用跟我道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一开始我就肯乖乖喝药,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但这次相安无事,日后想找事的人还会想法设法的找事,我们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你也无需自责。”
“而且你刚才不也说了吗,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我们院里的确出现了内鬼。”
当初解停云尚未娶妻,院里没有主母,便由两位嫂子代为打点他院里的事,明明暗暗安插了不少眼线,后来解停云嫌麻烦也就没全都找出来,与温宴初成亲后就给忘了,这些倒是他自己留下来的隐患。
温宴初点点头,应了声好。
“但是解停修那边若真找了大夫来看怎么办?”
解停云沉思片刻,刚想说不论是伤还是那方面的名声他都不在乎,爱咋咋地,把管家权先拿到手里在说。
但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院外突然变得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