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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第19页)

栀子就是那时和阐鸢在一起的,一只不愿舔舐伤口的困兽,一个冷眼默许它存在的放养者,□□先于灵魂发生关系,在那个情景下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要理解,我像忏悔之城的每个人一样孤独,所以我想留下他,一起经营垃圾酒吧,以后一起过本,等没有以后了就死在一起,总有个家的感觉。”

栀子的眼睛有些湿润,但泪意很快消散于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答应了,但他答应的一瞬间,我就知道绝无可能。”

林棋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眼睛里燃着火,那是一种会烧掉一切的光,只是暂时被掩埋在灰烬下。我明白了,他有朝一日会连同自己一起烧掉,但我没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快。”栀子燃起一支香烟。

和栀子过上日子后,阐鸢逐渐恢复了外出,他会通过棚屋区的井盖回到地上,过段时间再回来,但他从来不去主城区,像是遵守某一条禁令,但不是监管委员会驱逐他的那一条,而是他自己心里的。

本来以为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但突然有一天,阐鸢回来之后,对栀子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什么意思?”林棋冰问,她预感到谈话已进行至关键节点。

栀子笑了笑,“他说他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那人有一个伟大的计划,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是指作恶的互助者联盟吗?”

“是指整个忏悔之城。”栀子回忆时,悚然地搓了搓手臂,“他没有说得很详细,但隐含了一种可怕的意思——忏悔之城的所有纷争和痛苦,都会被这个计划消除掉。而他,决定去追随那个人。”

“我留不住他。”

阐鸢就此离开了,栀子预感到他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又过了两个月,这种预感竟然落空,但随之升起的并不是希望,而是更大的痛楚。

“我不知道那两个月他见了谁,经历了什么,但他最后一次——在你们聚集前的最后一次——出现在下水道时,就已经是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了。像是被谁用长针扎了脑子似的。”

栀子的话语中涌动着哀伤和恨意,两种情绪都指向阐鸢,她啐了一口:

“简直就是一块垃圾,整个人精神错乱掉,不,已经很难称之为人了,他一直在疯笑和傻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摸回来的,可能记得路罢。”

毫无疑问,阐鸢去见的那个人很可能是血色鱼鳃,而他被对方的计划迷惑,主动作为实验品,参与了初期静默者的改造,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改造失败了。

“然后呢?”林棋冰问道。

“我不知道。”栀子摇摇头,想把这段回忆甩出去,“我气极了,赶他走,但他赖着不走,可当我认命决定养着他的时候,他自己跑了,再也没回来。”

阐鸢手中是有血莓凝胶的,如果他想回下水道,从任何一个下水井盖都可以,但他没有。

他宁可沉溺于痛楚,假装自己被拦在主城区界门外,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

要么是他不愿意见栀子,要么是他把栀子遗忘了,对栀子而言无论哪种,都是极其残酷的可能。

更何况栀子曾见过阐鸢正常的样子,林棋冰心中有些酸涩,怪不得栀子口中的阐鸢变成“姓阐的”,他对她来说只剩下半个人。

栀子最开始爱上的那个阐鸢,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么说来,姓阐的就是被血色鱼鳃骗了,所以才被改装成了半个静默者?”栀子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过了一会才叹道:“算了,还活着就好。”

当时的细节,除非阐鸢清醒过来,否则只有血色鱼鳃本人才能回答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能把阐鸢治好呢?

林棋冰给栀子倒了一杯水,发消息给李再对了下时间,果然有收获。

底火从互助者联盟叛逃到魔医的时间点,几乎和鸢尾覆灭重合,也就是说,底火很可能参与过改装阐鸢的项目,甚至知道塑造静默者的基本方法。

还得从钱默东和血色鱼鳃两方面入手。

林棋冰和栀子对坐了一会,阐鸢就探头探脑溜了进来,栀子打了他一下,又拉住他的手,噗哧一声笑了。

然而直到角斗时间结束,入夜之后,林棋冰都没能联系上钱默东,更无从和底火沟通。

钱默东不在他的临时驻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林棋冰等了两个小时,却依然一无所获。

夜幕之上,地球的光影遥远闪烁着,林棋冰抬头望去,却找不到自己来时的地方在哪,国别和洲陆都被揉碎在光和暗云中。

董珊和宁静静两方发来消息,提灯人的大部分幸存者们决定退出猎夺赛,而继续以个人名义参赛的只有董珊、宁静静、龙年和毛羊四个人。

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清晨,忏悔之城恢复了宁静,按照系统的要求,晋级初赛的主播们聚集在了中央广场上。

林棋冰站在沐朗和迟一婉旁边,放眼望去,却没在泱泱的人头中看到十七,她想起树方的委托,如果钱默东那条路走不通,或许她能从秦宫获得血色鱼鳃的情报。

“各位主播请注意,积分猎夺赛初赛即将开幕,倒计时现在开始。”

“5、4、3、2、1……”

几十个光圈浮现于参赛者们脚下,初赛的剧本难度是四星、四星半和五星三个等级,比起之前,广场上的人已经算作稀疏,两轮预赛筛掉了大半参赛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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