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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3页)

少女白皙的肩颈亦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肌肤细腻如羊脂玉,仿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狐狸是肉食动物,天性里便有对猎物的执着,它惦念这只“兔子”已久,终于得偿所愿,顺着兔腿往上,手-口-并-用,吸走它所有的精气。

容今瑶并起双膝,抽抽噎噎地抱怨起来,“你骗人。”

“说好的要服侍我。”她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生平头一遭,因着这样的事,羞得泪水潸然。

原本想着饮下几杯酒,便能借着酒劲壮壮胆子。可惜事与愿违,那酒非但没有让她变得大胆,反而使她的五感愈发敏锐。

细微的声响、轻柔的触碰,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地撩拨着她,令她无所适从。

这感觉并非是尖锐的疼痛,而是奇异的痒。就像是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倘若抛开理智,任由本能驱使,她惊觉自己隐隐想要索取更多。

可对方不满足于她,这种不满足,才让她无比难受。

沉沉夜色下,熏香氤氲,橘黄色的琉璃灯光摇曳不定,船舱内光影交错,气氛却已不复方才的旖旎温存。

楚懿仍未抬起头。

不知过了多久,待少女略含哭腔的抽噎于静谧中愈来愈频繁时,他才从绝美的景致中起身,唇边挂着盈盈水液。

起身的瞬间,他扬起脖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旋即将指节收紧,掌心抵在案几上,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

末了,少年眉目低垂,自上而下地望着容今瑶,像是要透过那双潋滟的杏眸,洞悉她之前的一切伪装和盘算。

令人窒息的静默下,四目相对。

楚懿神情阴翳得可怕,往日里惯常带笑的眉眼,此刻幽深如沉潭,浸着森冷的薄霜。

“呵。”他轻嗤了一声,尾音压得极轻,仿佛是在无奈轻笑,又仿佛是在冷笑:“蓄谋已久、挑选夫婿、装作倾慕……”

这几个字被他咀嚼得极慢。

亏他甘愿认栽、妥协,心底反复思量——哪怕是她曾有过倾慕之人,那又如何?

他明知她的接近和喜欢是别有所图,成婚之事亦有蹊跷,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一个被“挑选”出来利用的工具。

“为什么是我?”他问。

见容今瑶醉意沉沉地瘫软在锦缎上,毫无章法地滚来滚去,似没在意他的话。楚懿俯身,膝盖跪于两侧,用双腿固定住她,又重复了一遍。

“上京城里,世家公子数不胜数,青年才俊更是如过江之鲫,为何偏偏挑中了我做你的夫婿?”

听到这句追问,容今瑶思索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指虚虚点着他的胸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天真:“当然是因为……你合适呀。”

楚懿不疾不徐道:“哪里合适?”

容今瑶歪头,掰着手指,一五一十地数起来:“你是国公府世子,家世好,容貌好。又是有赫赫战功的将军,且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父皇有意给你挑选婚配之人。”

“只有这些?”

少女唇角弯起:“还有我们自幼相识……一直都是死对头!你厌恶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强求我服侍,只会同我相敬如宾,以后要是谈起和离也体面一些……”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空气骤然凝滞。

楚懿气极反笑:“相、敬、如、宾。”

曾几何时,他也在楚国公和陆玄枫面前扬言说要与容今瑶相敬如宾。原来她也打着同样的主意。

分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自嘲多一些。

楚懿:“容今瑶,我从未想过和离一事,你也休想。”

容今瑶:“……我知道了。”

楚懿又冷声道:“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倾慕我?”

容今瑶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却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懵懂又乖巧地回答:“我本以为,有了赐婚后就不会和亲,谁知那日江天凌说,漠北若是强娶我,你会不会护着我都未可知。”

“在马车上我还间接问过你,可是我实在猜不透你的心思,只好……”她轻轻呼了口气,伸出手攀上楚懿的脖颈。

她顺势借着他的力贴靠上去,双臂环抱着他,樱唇轻触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只好继续装作倾慕你,让你爱上我……”

容今瑶水鬓微湿,全然不知自己正踩在危险的边界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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