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眉毛轻挑:“你怎么会猜到叶孤城那里?”
朱澄奕瞥了一眼王总管模样的泥人,笑道:“总归逃不过我们那几个皇叔,叶孤城不是南王世子的师父吗?猜他总比猜别人靠谱。”
月月俯身把三个泥人往朱澄奕面前推了推:“反正这三个泥人我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安排都行。”
朱澄奕没有推辞,又道出一个新消息:“今天魏子云向我报告,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要在太和殿的屋顶上比剑,我允了。”
月月一脸“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表情,提醒他道:“别忘了,比剑的虽然是他们两个,但是想看这场比剑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
朱澄奕右手托腮,笑道:“可是这很有趣,不是吗?”
“偌大的皇城,已经很久没有新鲜的人来过了,”朱澄奕正色道,“让他们为这里增添一丝生气,不好吗?”
月月表示,你是皇宫的主人,你自己决定就好。
“其实关于你提醒的事,我们的王安王总管已经给我出过主意了。”朱澄奕道。
“哦?”月月嗤笑道,“他能出什么好主意?”
“还记得波斯前来朝贺送来的会在月光下变色发光的月光缎吗?”朱澄奕提示道,“我之前让你全部搬走,你不愿意,所以宫中还剩下一些,王安就提议用这月光缎制成六条缎带,找个人把这六条缎带分发出去,凭缎带入宫围观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
“如果世面上的月光缎带的数量超出了六条,最后不会把罪名怪到我的头上吧?”月月指着自己道。
朱澄奕笑了:“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皇姐你呀!”
“月光缎入库前的数量我已经遣人查过了,数量稍有不对,我直接就能对应到本人,”朱澄奕的脸上露出森冷的笑意,“就是不知道宫中和王安合作的还有谁了。”
“你别到最后玩脱了就行。”月月对朱澄奕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朱澄奕道:“不冒点险怎么能捉到后面的大鱼呢?皇姐尽管放心,我自己知道分寸的。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嘛。”
他拉着月月的衣袖晃了晃,就像孩提时一样。
月月拿他没辙,抬手将他推远:“行了,不耽误你时间了,继续批奏折吧。”
朱澄奕一脸怨念道:“我为何会有这么多奏折要批?还不是皇姐你不愿帮我分担吗?”
月月大笑道:“人各有志,我对朝堂这些事实在没什么兴趣,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说完,她人便消失在窗外,只有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提醒朱澄奕她曾来过。
朱澄奕侧头看向桌上的三个泥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皇上是想起了什么事,这么可乐?”见月月离去,王安推开门走了进来。
朱澄奕一拂袖,把泥人扫进奏折堆里,看向他道:“王安,朕不是说了以后你不用你晚间伺候吗?”
王安抹泪道:“皇上可是嫌弃奴婢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朱澄奕看着这个从自己刚坐上太子之位就陪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在心中叹息一声道:“你知道的,朕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舒舒服服得颐养天年。”
王安噗地一声跪地:“奴婢别无他求,只愿常伴皇上左右!”
朱澄奕连忙起身将他扶起,一脸感动道:“好好好,你的忠心朕会永远记得的。”
他看向窗外逐渐趋于滚圆的月亮,问王安道:“还有五日就是八月十五了吧?”
王安道:“五日后正是八月十五,也就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太和殿屋顶比剑的日子。”
“你命人做的六天月光带做好了吗?”朱澄奕问。
王安道:“奴婢专门嘱咐了尚工局,让他们的人在制作这些月光缎带的时候多费些心思,争取用料独一无二,手艺也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朱澄奕夸赞道:“你真是有心了。”
王安皱巴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能为皇上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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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魏子云可商量好让谁负责分发这六条月光缎带?”朱澄奕又问。
王安沉吟片刻,吐出一个名字:“奴婢和魏统领商量过,觉得有个名叫陆小凤的江湖人士最为合适。”
“陆小凤……”朱澄奕咀嚼着这三个字,最终道,“行,那就让他负责这件事吧。月光缎带等最后一天白天再交给他,省得京城因为这缎带再起什么乱子,扰了百姓的生活。”
“皇上圣明!”王安匍地高呼——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