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看着在火光照耀下的鲜血在剑锋滴落,一时陷入沉默。
很快,张琬被带离原处,偏头回看山庄内的猩红火光,心间不敢想象坏女人若是知晓自己不听话,大抵会很生气。
夜色深处,火光烘托天际宛若霞光浮现般明亮。
待天际微明时,张琬被阿雪姑娘不曾停歇的带到一处兵营驻扎营帐。
“这是哪里的兵卫营地?”张琬警惕的问询。
“新越王的亲兵营地,而主人则是她的座上宾,所以此处很安全。”单雪解释道。
张琬却觉得有些古怪,蹙眉问:“你怎么不带我回国都找母亲?”
对方却摇头应:“我从没有说要带王女去找亲王,只是希望王女脱离太阴圣女的控制胁迫罢了。”
张琬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出声:“恐怕你目的不会只是想帮我脱离太阴圣女控制这么简单吧?”
语落,张琬还没有等到回应,营帐之外传来脚步声。
这踏入营帐之人,身着华贵衣物,佩戴玉石珠宝,全身没有当初的朴素无华,令人陌生。
越青目光投落而来出声:“王女,好久不见。”
张琬联想先前阿雪姑娘话语,心间大惊道:“你就是新越王?”
“当然,难道我如今的变化还不够明显吗?”越青神情之间满是张扬傲然。
“那越炘呢?”张琬没有想到现在的局势会变的如此混乱。
越青不甚在意的出声:“她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谁知道死在哪里呢。”
张琬心生震撼的看着越青,惊诧道:“你抢夺越炘的越王位,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越炘一个纨绔王女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王族爵位,我比她更有资格能力。”越青自顾自的落座高处,眉目神态间早已与过去天差地别。
“那你受过越炘家恩惠,怎么能对她赶尽杀绝?”张琬怎么都没有想到越青竟然会抢夺越炘的爵位,并且对她进行迫害。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张琬真是没料到自己会亲眼见识。
语毕,越青神情有些不悦,目光蔑视般打量张琬,出声:“王女最好言语客气些,现在皇室势微,若是照顾不周,想来难免有个三长两短,到时亲王亦无处寻由。”
闻声,张琬这才知道越青性情险恶,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张琬偏要踏步离开。
“难道王女以为越氏军营是能由你来去自如的集市吗?”越青傲慢说道,轻轻抬手,随即营帐之外,便有多位军卫动作。
单雪蹙眉,迈步护在周身,严肃道:“越王莫不是忘记主人的命令了吗?”
越青面色微沉,目光看向有意偏袒单雪,出声:“本王当然不会忘记,只是言语警告罢了。”
说罢,越青踏步离开营帐,外边的军卫却没有就此离开,分明就是看守犯人。
张琬偏头质问:“你们到底打算图谋什么?”
单雪摇头应:“我只听从主人的计划,其它并不干涉。”
“那若是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母亲,你会如何?”
“现在王朝各地兵荒马乱,王女想找到亲王,实在是不切实际。”
张琬见此,却没有言语反驳,心间暗想,再危险也没有跟你们在一块恐怖骇人。
夜幕低垂,营帐篝火挥动,深更半夜间,原本躺卧的张琬偷偷睁开眼睛。
然而,张琬还没有起身就看见一个身影静站在榻旁,当即吓得不敢出声!
“阿雪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王女最好不要擅自做主,否则惹的主人不悦,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见此,张琬只得重新躺在床榻,视线落在她那锋利长剑,心生忌惮。
早知还不如躲在坏女人的山庄,现在落入幕后主使和越青手里,恐怕会更危险啊!
而此时的山庄大火早已扑灭,风中残留炭灰气味,危险却没有就此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黑夜之中,一道莲白身影独身玉立,美目低垂,却遮不住阴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