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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8页)

正当张琬心思恒定*时,没想齐锌却端杯而来,面上难得没有骄慢,反而颇为上心的出声:“祝贺王女及笄之年。”

张琬知晓齐锌母亲年前下葬不久,她似是因丧母而性情变化许多,自是没有拒绝,抬手奉酒相迎道:“多谢。”

世事说来真是奇怪,明明刚重生时就跟齐锌闹得僵硬不合,没想现下临死前却跟齐锌有所缓和。

反观坏女人却正好截然相反,自己初见她,明明是满怀赤诚的想要跟她交好。

谁想,如今却要丧命于手,自己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呢。

不多时,张琬同齐锌简短言语,便踏步上高堂台阶,从外入内,绕过屏风。

张琬抬手弯身行礼,姿态谦逊,从太阴祭司至母亲,最后是坏女人,礼节繁琐,可以说是身份卑微。

没办法,谁让这一桌张琬都得罪不起呢。

随即,张琬盘坐在母亲身侧的席团,侧耳倾听恭顺姿态的唤:“母亲久等,不知何事吩咐琬儿?”

话语说的乖顺,其实张琬余光分神看了眼坏女人,她玉身端坐,目不斜视,神态冷淡,仿佛毫不在意般的姿态。

“今日太阴祭司和太阴圣女一同来参加琬儿及笄宴,母亲正商量婚约取消一事,琬儿可有什么心思,不妨直言。”

“母亲不是说已经把联姻事宜商量妥当了么?”

张亲王垂眸看向还不知太阴祭司反悔一事的小女,只得解释道:“太阴祭司很看重琬儿,不过母亲以为琬儿同圣女年岁太相差,再来身体不好孕育,往后恐怕有变,所以琬儿可愿意退婚?”

母亲话语说的简明扼要,张琬一下就明白真是太阴祭司出尔反尔。

张琬并未立即言语,目光看向席桌主座的太阴祭司,她的面貌有些年岁,五官亦比不得坏女人美丽精致,不过一双阴鸷阴沉眉眼,倒是跟坏女人很是相像。

如此对比,坏女人的五官面型,应该更像她那位被献祭的可怜娘亲,大抵是个绝世美人。

而此时的坏女人神情闲散,玉手轻搭在暗色漆木桌旁,更称托白皙细腻,指腹mo挲敲动,视线稍稍看了过来,颇有几分胁迫意味。

张琬难得没有回避坏女人锐利阴寒目光,心想如今母亲很显然亦察觉到太阴祭司和坏女人的不好对付,所以才想让自己脱离联姻束缚控制。

毕竟母亲以前是先王极其宠幸的皇女,因而有不少的封地食邑,兴许太阴祭司就是盯上了吧。

可坏女人实在阴险,自己体内的傀儡蛊一日不除,那就根本不可能让母亲如意。

现下自己一旦示弱,往后不仅自己命如蝼蚁,连母亲亦会被对方挟制,不知要受尽多少苦楚。

思量至此,张琬心思异常平和,偏过头不再去看坏女人,视线转而落在母亲宽和面容,才发觉母亲不复年轻,两鬓亦已见霜白,颔首正声道:“琬儿觉得母亲说的有理,这桩婚事实在不合适,还是早、咳……”

话语戛然而止之时,张琬腹中剧痛难忍,喉间迅速血腥弥漫,母亲满面惊恐,仿佛看到什么惊人之事,高声唤:“快、快传巫医!”

张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疼得无力支撑,径直一头栽进母亲怀中,眼前昏眩旋转,暗叹到底还是搞砸母亲精心筹办的及笄宴呢。

坏女人的巫术真是厉害,不过现在她总可以高兴了吧。

痛苦万分时,张琬仿佛坠入那夜的冰池深处,天旋地转,几乎痛到完全不能言语,更别谈安抚母亲。

忽地,一股清幽冷香犹如冬雪般激灵般窜进张琬晕眩鼻间,而后迅速掩盖原本的血腥。

张琬想要抬动沉重眼皮去看,却无能为力,只能失去所有意识,沉入寒冷深潭。

最后这场及笄宴到底会如何收场,张琬是一概不知。

因为等到张琬再次醒来的时候,屋瓦的积雪早已消融,庭院枝叶繁茂,亲王府檐下的燕巢都已经新生一窝雏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张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亲王府邸的卧房,只觉自己做了一场劫后余生的噩梦。

不过见着母亲和老嬷嬷的面上转忧为喜的笑容,方才知一切并非梦境。

“感谢神灵护佑,王女可算醒了!”老嬷嬷抬手祈祷的感激不停。

“琬儿没事就好。”母亲心有余悸的宽慰,掌心搭在张琬纤瘦面颊,没有再提退婚一事的后续。

张琬身体太过虚弱无法过多言语,醒来没多久,便又昏睡了过去。

最初张琬心里还有些遗憾,自己没能慷慨赴死,往后还得饱受坏女人摧残折磨。

直到某日盛夏的午后,张琬被老嬷嬷等婢奴搀扶坐在窗旁躺椅晒太阳。

原先一直受不住的盛夏热浪,这会竟然觉得分外暖和,张琬下意识的闭着眼,感受光阴变化,从来没有这么安宁。

果然月亮虽美,却太过凉人,还是太阳更好呢。

难怪花鸟虫鱼都爱晒太阳,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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