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炘目光打量书呆子明显有事的模样,眼露探究的热切问:“你骗谁啊?”
讲道理,越炘不觉得书呆子这么纯良朴实的性子会骗人。
换言之,越炘想不出祭庙内谁会笨到被书呆子给骗了。
如果有,越炘肯定会大肆宣扬嘲笑一番!
不过越炘为书呆子的面子,只能把真心言语咽了下去。
张琬当然不敢告诉越炘真相,只能含糊的应:“一个不太熟的人,平时没什么往来,只有年节才会见面,关系很是冷淡,你不认识。”
为了跟坏女人撇开关系,张琬只能一圈又一圈的绕弯!
“这样的话,那就干脆绝交算了吧。”越炘见书呆子形容的这么没趣,很是不以为然道。
贵族王女身旁想要真心朋友难于登天,但多的是狐朋狗友。
书呆子又说跟那人关系寻常,在越炘看来完全没有费心思保持关系的必要。
“可我失信骗了她,实在于心难安,你也没有法子吗?”
“这么在意嘛,难道是你的……!”
越炘顾及跟着书呆子的那些尾巴,连忙停下惊诧话语,意味深长的细声道:“真没想到啊,那人好看吗?”
张琬被越炘这么一副奇怪模样弄得摸不着头脑,颔首应:“好看的吧。”
坏女人,张琬可以说她坏,但真的很难违心说她丑。
“原来如此,那你真是问对人,姐姐我可太懂讨好看的人欢心!”越炘满面自信的挑眉出声。
“我、我不是讨她欢心,你误会了,只是想她不要生气,当然能够开心原谅我,那就更好了。”张琬听着形容用词觉得有些怪异,连忙解释的纠正道。
讨欢心,坏女人她根本没有心,张琬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只是希望情况不要急转直下,闹到性命危险的地步,自己就烧高香了。
越炘玩味的看着脸皮薄的书呆子,只觉木头开花,有趣的紧,眼眸狡黠笑意不止,一口白牙在麦色面颊格外晃眼,调侃的出声:“欢心开心效果都一样!”
于是在阵阵马蹄声之中,张琬认真听越炘大半天的经验教授,整个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傍晚时分,远处天际盘踞绚烂瑰美的晚霞,将张琬的白净面颊都映称的有了些颜色,出声:“圣女在哪?”
巫史上前迟疑道:“现下圣女同齐王在屋内会面商谈要事。”
张琬脚步微顿,竟然不是园内,视线散落向坏女人闺阁所处的院门,暗想这么神秘嘛?
平日里坏女人基本都是在园内或庭院会见旁人,那处屋内接见还是1回呢。
巫史亦担心王女多想,又低声道:“只是商谈些许事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张琬不大确定坏女人跟齐颖两人如今的关系,却也不好问,只得颔首应:“嗯,那我会先回屋看书,待用膳再唤吧。”
语毕,张琬不再多说,顾自踏入屋内,待耳旁听着巫史离开院廊声音,方才悄悄趴着窗缝偷窥!
这个时候齐颖来找坏女人,两人单独在屋内,而且连巫史都没有随身服侍,实在太奇怪了。
好一会,张琬脖颈腰背都有些酸涩,天色亦有些暗淡,终于看见对面院门堂前出来两道高挑修长身影。
远处夕阳余晖这会正落在张琬这方,因而让对面的坏女人和齐颖两人那处显得特别隐晦灰暗,好似见不得人!
此时穿过廊道的齐颖,目光看向光洁美丽的太阴圣女,神情迷恋,无比郑重的出声:“我永远都不会背叛圣女的信任,所以可否给予机会?”
当初齐颖还曾不懂太阴圣女的闭门不见,后来才知原来是为引出太阳圣女安插的棋子好一网打尽。
而后齐颖得知要解禾玉宝镜就需先涉险,其实很是不愿太阴圣女亲自冒险。
对此,太阴圣女并不听从,仍旧我行我素,完全不为任何人所动摇。
那一刻齐颖能够感觉到她不是因为自己亦不是因为太阴祭司,她只是不怕死,甚至对于死亡有所期待。
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太阴圣女留念在意。
只是齐颖没有想到太阴圣女会选择让张琬来照顾离魂失常她。
张琬怎么配获得如此殊荣,齐颖很是不服,却被短刀险些要命,这才只得听从安排。
幸好,张琬辜负太阴圣女的信任,而如今自己似乎有希望重新获得机会。
哪怕齐颖怀疑太阴圣女早就知道母亲当初中禾玉宝镜背后有太阳圣女的势力推动作乱,而她可能是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