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锌和越青。”
“她们跟还魂蛊有什么关系?”
张琬想起坏女人提及的那些推测,犹豫的出声:“我怀疑她们突然力量增长的原因是服用同一个人给的蛊,而那个人可能也是下还魂蛊的幕后主使。”
越炘错愕的看着书呆子,思索不解的问:“什么蛊,这么厉害?”
“克攻蛊,传闻能增强人的力量,所以我决定要监视她们两个。”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监视两人,不如我帮你吧?”
张琬见越炘热情的很,便也没有犹豫,出声:“嗯,但是我还没想好具体要怎么安排呢。”
“你放心,这事我来计划。”越炘半信半疑的颔首道,心想若书呆子所说没有虚假,那幕后主使的野心之大简直令人震惊。
上至帝王,下至诸侯王女,幕后主使这是要把王朝搅的天翻地覆啊!
所以越炘好奇的想要掺和浑水,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作乱,自己能否从中获利。
月移星转,时日变化,王女齐锌同人练习完马术,兴致盎然,一同穿过廊道,余光瞥见某个身影,微皱眉。
整整三天,这人一直神出鬼没跟在身旁,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们先去吧。”王女齐锌同人言语告离,而后顿步,偏身看向麦黑肤色纨绔姿态的越王女,“有事?”
越炘面上笑意张扬,直白应道:“齐小王女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比长姐更要优秀出众,不如结个交情吧?”
闻声,齐锌很是不屑,这个在国都出了名的纨绔王女,她身旁多是狐朋狗友,再不然就是张琬那个邪物,实在不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因而越炘的主动并没有获得回应,不过她面上却并无尴尬,仍旧一幅嬉笑模样绕在身旁,眉眼却骤然凌厉,悠悠道:“可惜齐小王女再如何出类拔萃,总归与爵位无缘呐。”
齐锌的长姐齐颖自幼就颇得齐王重视,更是早早就被指明继承爵位,连同卜卦请示神灵都在前年通过。
可见齐颖的地位已经是不可撼动。
语落,齐锌面色微变,视线迎上越王女的面容,心间怒意翻涌,隐忍出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越炘仍旧一幅嬉笑模样,弯身倾向齐锌,直白道:“实不相瞒,我也想要克攻蛊,所以劳烦引荐呗。”
同样是少女,齐锌的眉眼早已经不见稚气,只有算计傲慢,其间甚至还有些狠毒。
越炘不禁感慨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更是让越炘怀疑,那位木讷寡言的书呆子,真能从越青哪里找出线索么。
此时祭庙另一处的课室,人声嘈杂,越青执笔挥墨不停,与周遭形成截然不同的景象。
窗外光亮照落却投映出另一道跃动身影,越青垂眸间敛去不悦,偏头直直看向那位明眸澄澈的少女,她的肤色白净,因而眼底淡青很是明显,神态故作温和的出声:“小王女有事?”
这突然的出声打乱张琬酝酿的计划,面热心虚的很,笨拙隔着窗台,颔首道:“嗯,我打扰你了吗?”
本来张琬是打算跟踪齐锌打探消息,可越炘却说越青对她太熟,所以就变成现下的调换计划。
可是这三日越青过得循规蹈矩,根本不见任何异常。
“没有。”越青目光看向偷窥跟踪自己三日少女,神态表现的寻常,好似完全没有半点发觉,其实心里却不太乐意。
“那个、你最近怎么不练习蹴鞠了啊?”张琬当然想直接问询,可是感觉越青跟坏女人有些地方很相似。
从言谈举止来看,越青似乎也不是一个善谈性子。
但是越青仍旧瞧着比坏女人亲和友好许多,当然可能是她的清秀容貌,远没有坏女人那么疏离孤傲,让人不敢直视吧。
不过张琬还是觉得,越青并不会对自己坦白直言。
所以张琬想要先拉近些关系,或许自己提供帮助和报酬,她会更愿意开口呢。
“最近修习的课目太多,所以没有时间。”
“这样啊,难怪我看你整个上午一直都在书写。”
张琬视线落在越青桌前摆放着高高堆叠的竹简,禁不住感慨道:“你们授课巫史布置的功课真多啊。”
这说不定是自己向她提供帮助的好时机呢!
然而,张琬还没来得及出声,忽地有一王女走近,她将手中竹简任意放在越青面前,语气轻慢道:“快些,午后我要交上去。”
说罢,这王女不待应声,便自顾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