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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坏女人沉静目光直直看了过来,张琬一怔,心想她说的小兔子不会是自己吧?

可迎上坏女人的目光,张琬突然确认自己的猜想,暗叹这难道是什么新的惩罚游戏么?

正当张琬不知如何应答时,巫史已着人备上膳食,以及一方长匣。

先前在夜市,张琬其实有想尝试食物,但是坏女人不让,所以只得饿着肚子回来。

现下佩囊里的银钱还有好些没花,张琬想到这里,不禁遗憾。

谁能想到这回自己碰上的劫匪是要人不要钱的坏女人呢。

张琬收拾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头吃着饭菜,心想做个饱死鬼上路,总好过饿肚子嘛。

不多时,张琬解决案桌大半饭菜,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至于坏女人,她早已放下食筷,正在顾自饮茶,神态平和的很。

这样子甚至给人一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当然张琬知道这不过是坏女人的假象罢了。

因为坏女人的皮囊,本就生的极具有欺骗性,否则自己当初怎么就上当受骗了呢。

许是张琬的目光太明显,坏女人忽地美目轻转,其间溢出些许淡笑。

张琬吓得险些呛住,只得心虚停筷,以绣帕擦拭小嘴,端起茶水饮尽,颇有慷慨赴死的决心,直白出声:“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所以你想处罚就赶紧的吧。”

语落无声,坏女人饶有趣味的打量,悠悠道:“琬儿现在知错会不会太晚了些?”

“那也是你答应给的奖励不作数,我才私出祭庙,情有可原。”

“可琬儿都已经亲口认定,我是天底下最会说谎欺负琬儿的坏女人,情有可原,大抵是做不得数。”

闻声,张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坏女人果然记仇了啊!

水榭内灯盏摇曳变化,寂静无声,张琬低头没去看坏女人的脸色,等着她的最后处决。

终于坏女人放下茶盏,出声:“琬儿,知道这是何物么?”

张琬一愣,视线看向坏女人掌心指的长匣,摇头应:“我不知道。”

秦婵迎上少女茫然中透着怯懦的目光,薄唇微抿,隐忍笑意,探手打开匣子,自顾道:“关于奖励,我并非有意毁约失信,只是没想到琬儿误会,所以本想着一笔勾销的。”

这话说的张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坏女人她性子有这么宽和么?!

果然,随即坏女人话锋一转,掌心握紧物件,漫不经心的出声:“可是坏女人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令人伤心。”

闻声,张琬很想要说,你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伤心,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好吧!

可张琬瞧见坏女人从匣子取出浓黑如墨一般的戒尺,于烛火照耀下散发令人畏惧的威力,顿时噤若寒蝉。

随即,坏女人似是有意展示的把玩戒尺,玉手轻握,缓慢抵近张琬下颌,悠悠出声:“这是我特意挑选用来惩罚琬儿的工具,琬儿觉得如何?”

说话间,冰冷的戒尺轻移,力道微重,随即迫使张琬不得不抬头,直视坏女人幽深目光中的清浅笑意,只觉瘆人。

张琬一时没了先前的勇气,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求饶么,坏女人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字,覆水难收。

而且此时的坏女人,亦不像是自己道歉就能立刻网开一面的大善人。

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第53章

夜深人静,灯火微弱,水榭无声处,月光自云层撒落地面,宛若凝结一地白霜,冰冷又柔和。

而停在纤细白嫩颈间的戒尺,却与此正好相反,力道变化,好似刀锋一般随时要割破血肉。

可浓黑如墨的戒尺仍旧只是停留在肌肤表层,投落沉影,黑与白分外显目,让人捉摸不透意图,更无法忽视存在。

呼吸间,戒尺抵住一截滑动的喉间软骨,随即听到似幼兽般咕喃低吟动静,可怜又悦耳的紧。

王朝祭祀献祭犯人,数百年来传承许多非常规的刑罚礼制。

而这些刑罚常以身首异处的血肉分离形式居多。

幼时起,秦婵就见过数不尽数的献祭刑罚,自然再清楚不过人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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