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君觉得生个孩子就是用来玩的,落归身体不好,他也不能带着落归玩耍,于是就盼望着西门知君长大。
但他万万没想到,长大之后的西门知君和西门吹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不爱说话,只有逗他一下,才能看到小孩子的那种害羞。
“宝宝,要不要出去玩呢?”
“不要。”西门知君奶声奶气地说道,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摆弄着西门吹雪送给他的小木剑。
江饮君无奈扶额,看着翻版西门吹雪的孩子笑了一下:“你不无聊吗?”
“不无聊。”西门知君说道,“爹爹无聊了吗?你是不是想父亲了?”
“没有。”江饮君快速地否认,他站起来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人和你说话你再憋的慌。”
西门知君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但他爹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不理他好像有点不对。
“那好吧,我陪爹爹玩。”
孩子话音刚落,江饮君就抱住他,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一副得逞的样子:“小小年纪的活泼一点啊,不要和你父亲学,成了一个小闷葫芦。”
西门知君伸出小手推开了江饮君的脸,面无表情,十分冷酷地说道:“父亲不是闷葫芦,我也不是哦。”
江饮君敷衍地点着头:“对对对,你不是。好吧,我们去找姐姐玩。”
他话音刚落,就明显地看见西门知君脸上有些心虚。
“嗯?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江饮君抱起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捏着他的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门知君被他捏的嘴巴嘟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姐姐不让我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江饮君有些无奈。
他们都以为落归长大之后会像西门吹雪一些,毕竟孩子身体不好,将来不会剧烈的运动,应该会娴静一点。还觉得西门知君长大之后会向他一些,毕竟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但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翻了个个儿。落归更像他,整天到处乱窜,西门知君更像西门吹雪,小小年纪就冷着一张脸。
“让我猜猜,姐姐是不是爬树去了?”江饮君有些头大,那只鹦鹉一直跟在落归身边,等落归长大一点就开始带着她爬树。
有时候福伯看见还能拦住一点,但落归聪明的很,都知道拿弟弟当掩护了。
西门知君把脸埋到了江饮君的颈窝,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已经默认了他刚才的话。
江饮君长叹一声,就这么抱着儿子去准备捉女儿。倒不是他不让落归乱跑,只是前些日子落归爬树险些摔了下来,把他们吓得不轻。
他正准备告诉福伯让人去找落归,一出房门就看见原本外出的西门吹雪抱着落归回来了。
“回来了?”
“嗯。”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然后把落归放了下来。
江饮君哼笑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落归,刚刚去哪里了?”
“我去玩了呀。”落归仰头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干净无辜,“小红可以作证。”
小红就是江饮君在山里遇到的那只鹦鹉,让它给落归作证,鸟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西门吹雪,你管管她。”江饮君无奈叹气,看着表情神态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落归,还是求助了西门吹雪。
“小心一点。”西门吹雪低垂眼眸,看着和江饮君十分相似的眼睛,放轻了声音,“不要再让家人担心了,嗯?”
你这算哪门子的教训?哪有教育孩子这么温柔的?江饮君在心里无奈地说道。
但落归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知道家长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乖巧地认了个错,冲上去抱着江饮君的大腿开始撒娇。
“爹爹,快过年了,不要生气啦。”
江饮君无奈一笑,落归长得很可爱,尤其是拿着葡萄般的眼睛盯着人撒娇,没几个人能够铁石心肠地继续生气。
“那你以后不要乱跑了,爬那么高,太危险了。”
落归听完之后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胳膊让江饮君抱她。正好这时他怀里的西门知君扑腾着要下来,江饮君也就把顺从了他们。
今年除夕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下了一场大雪。落归眼睛都亮了,拽着弟弟去堆雪人。
福伯见状,让奶妈拿了一件披风给落归披上,免得她被风一吹,再生了病。
江饮君就坐在屋檐下看着他们在雪地里玩,人间绕着一缕西门吹雪的长发:“真好,我也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