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江饮君也不好出手教训他,之后时间一到就收拾东西走人。
没想到这个人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后:“等等我啊!怎么?你在欲擒故纵?”
江饮君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脏话,他嘴角下压成了一条直线,脸上的表情如霜雪般冰。
“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男人,“再跟着我,就废了你。”
“哟哟哟!”那位刘公子摇着扇子,并没有把江饮君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就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吗?”
江饮君一开始还觉得这个人没有病,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个人是真的有病。
懒得和他废话这么多,江饮君直接拔出剑横在刘公子的脖子上:“自恋是种病,得治。”
他手里的剑寒气逼人,剑身反着冷光,看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刘公子瞬间怂了下来,他连忙认错:“江大夫!江大夫!我错了!我错了!”
江饮君冷笑一声,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回去告诉你老板,与其整天费尽心思地想着怎么搞垮同行,不如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说完之后就收起了剑,身上的杀意却并没有消散。
“是是是!”刘公子被他吓得连忙跑走了,背影写满了惊慌失措。
江饮君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想要影响他义诊的人,并没有什么危害力。
他转过身然后点开光屏查看任务的进度,距离完成任务还差十几个名额。这几天江饮君全身心的扑在了义诊上面,关于神医的名头也顺理成章地传播了出去。
“回来了?”西门吹雪坐在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饮君回答道:“遇见了一个闲的没事的人。”
他在西门吹雪旁边坐下,拿起水杯就一饮而尽:“不过没什么大碍,吓唬吓唬他就走了。”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然后把一张烫金请柬递给了他:“武林大会。”
“咦?”江饮君接过请柬,一边打开看着,一边好奇地问道,“怎么会有请柬?”
按理说江湖上的武林大会并不会像万梅山庄寄请柬,他们知道西门吹雪是不会出席的。这次怎么寄了过来?
西门吹雪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不是要去?”
“所以你就答应了?”江饮君轻笑一声,他合起请柬放在了一边,“我们庄主大人不是很少出门吗?”
西门吹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谁让娇娇撒娇呢。”
“哦~原来只要撒娇,庄主大人就会答应一切事情吗。”江饮君双手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弯腰趴了上去,歪着头看着西门吹雪。
“错了。”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探出手摸着江饮君的头,“只能娇娇撒娇。”
“咦?那个娇娇是谁啊?竟然连西门吹雪都要在意他的感受。”
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西门吹雪总算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猜呢?”
江饮君抿嘴一笑,他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
歇了一会儿的江饮君去苏梦枕那里给他开了几天的药,并讲明了自己过几天并不会在万梅山庄。
“江公子是要去华山参加武林大会?”苏梦枕看着江饮君把银针从自己腿上拔出,等对方收拾好之后才开口问道。
江饮君擦了擦手之后又给他把脉,一边把着脉,一边回答道:“对,来来回回估计要花上小一个月。”
苏梦枕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当然这是相比于他之前而言。现在的苏梦枕已经很少咳血了,这不得不让他震惊于江饮君高超的艺术。
在他心底压了将近二十多年的巨石很快就要放下了,之后他就能和平常人一样,不必担心残缺的身体,也不用再躲避心里的感情。
江饮君对这些都不知道,他现在只在意苏梦枕的伤以及他的腿。相比于从小就受到的伤来讲,他中毒的腿倒是很好解决。
好在苏梦枕提前知道了江饮君的名字,不然,中毒之后他这双腿就不复存在了。
“江公子不必担忧。”苏梦枕咳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金风细雨楼也会去参加武林大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去嘴角的血迹:“届时劳烦就江公子了。”
江饮君摆了摆手:“没什么事,这样也好,就不用停止治疗了。”
从苏梦枕的院子里出来之后,江饮君突然感慨一声:“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应该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