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每动一下,脚底都像踩着刀子,脑袋也很痛。
情绪崩溃下,她失声怒吼。
「你跟你二叔一样,只许你们有情绪拿捏我,不许我有自己的脾气。」
「你一直在变相地拿铁链锁着我,要把我驯服成只会听你话的宠物,都是你的错,我没错!」
San快哭了,他已经看到亓官宴眸底熟悉的暴戾,如果小夫人继续跟大BOSS对着来,他不敢想像今天会发生什么。
瑟瑟发抖的San,突然听到大BOSS叫自己,浑身一激灵,赶紧上前两步等吩咐。
「Asa呢!」亓官宴抓着南知意的手臂,冷声问San。
San道:「他昨晚回医院了。」
亓官宴没有犹豫,冷戾道,「把Asa抓过来,我亲手打死他!」
南知意一时怔住,心乱如麻。
她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从认识亓官宴那一天,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没有独立思考的空间。
只要亓官宴稍微哄哄她便会动容,这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
南知意找不出他眼底的虚伪,甚至发现他对她疯狂的执念,她瞳孔一缩,目光慌忙从男人锋利线条的侧脸离开,她不能再被这个混蛋男人三言两语哄住!
昨天在朱莉后备箱里撞了一下,疼的很,南知意摁了摁,摸着像起了一个包。
亓官宴单手抱起她,另一只手轻轻揉在她脑袋受伤的位置上,「医生检查给你检查过了,过几天消肿了就好了,我已经知道Asa的所作所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坐在遒劲有力的臂弯里,南知意扯唇苦笑,「Asa有错,你却在事发后偏执地去发泄你自己的情绪,完全不肯听我说,或许里面有误会,但现在我突然感觉没那么重要了。」
她可能想的太天真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心理疾病者,看过医生,接受治疗后仍旧无法治愈。
单凭她出现在他生命中仅仅几个月,又能改变什么。
夜幕里,回到帐篷。
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在床边,紧紧抱着纤弱的腰肢,南知意坐在床边,深感无力。
看着她始终漠然的脸庞,亓官宴慌了,素来运筹帷幄丶不费吹灰之力掌握全局的他,终于体会到无法掌握的流失感。
他渴求地仰头,捧住倔强的脸庞毫无章法地吻着。
「阿知,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老婆……」
事到如今,南知意仍然不敢去看他的眸子,他病态热烈的爱似乎能融化掉她,她更怕自己把不住贪欲,被他用迷惑人心的皮囊掳了去。
他长相俊美无俦,挑不出一丝瑕疵,得天独厚的深邃五官使得他看上去有种道不明的深情感,即便浑身寒凉,也令人觉得他只是心有郁郁。
南知意承认自己是一个浅薄的人,否则她不会被亓官宴糊弄到今天。
恹恹躺倒床上,南知意没精神道:「我的手机丢了,想用一下你的手机。」
「好,」亓官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