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开始帮妹妹绑人了。不过,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
季子琛问道:“所以是丘姑娘已经被放出来,你就将我抓出来阻止这场婚事?”
这场好无厘头、毫不般配的婚事。
季子琛如释重负,调笑道:“那你也没必要抓我。这婚事本就是我无情她不愿,赵师叔强指。你若是有这打算,早该同我说的。”
早说他就不用焦虑这么多天了啊!还要被章玉造谣自己挂念萧明渝,都挂出病了。
詹清语不解:“你也不愿?那为何外面都说你欢喜得很?”
谁?这么造谣?他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季子琛嘴角抽搐道:“难道詹师姐宁愿信一些无关人等,也不信我这个当事人?”
詹清语倒吸一口气,否认道:“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急昏了头。不过我还是不能放了你?”
什么都好说,将他绑在这里肯定不行。季子琛反问道:“为何?詹师姐,你可想好要如何像师叔交代我的去处?”
詹清语抿唇,就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季子琛便猜到个大概。须臾,詹清语果真说出他心中所想,道:“若是你不在,届时便是江轩顶替。”
不错,江轩是在他之下的第二人选。但以江轩不喜欢背地里耍手段的性子,应该是不知道这事。可,詹清语当真就只是简简单单将他抓过来,等礼成、生米炒成熟饭,再无转机再放他出去?
季子琛试探问道:“詹师姐既是如此打算,那子琛也没有异议。同样,我也能向你保证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回去打扰你们。如此,你替我解绑如何?”他抬抬双腿和双手,示意自己还被绑着呢。
詹清语却没有动作,季子琛又道:“师姐,你也是知道我这人的,说一不二,你能对我放心。”
“不,我不能放了你。”
季子琛:“……为何?”果真是有别的目的。
轰隆!
洞口左边炸出一摊飞石,是灵力暴击造成的,不过好像打歪了。詹清语闻声而动,眼看解绑的事被她抛到脑后,季子琛整个人匍匐在地上,以一种令人费解,奇怪至极的姿势往前蠕动。
他事必要去看看热闹。看看还有哪些怨种跟他一样,被这么个不靠谱的绑匪集团抓来。
好容易满身灰爬至洞口,那时不时发出来的轰隆声停歇好一会儿了。季子琛探出一点头,打量着洞外的状况。
本以为洞口外是外界,可这竟然是一个洞中洞,环环相扣,洞洞相含。都是阴湿昏暗的环境,这间洞室的角落地上放着一只剑鞘,边上摊着几圈缠布,布上黑色咒文密布,黑色之间又是几缕红丝,那是干涸的血迹。
此处还真是个集团盘据地。
转头一看,詹清语正与一人站在一块,那人负手而立,身子骨跟詹清语一介女修差不多,只是身高占了优势,讲话要低头看人。
这身高,这背影,这姿势,为何如此眼熟?
两人低声探讨着什么,而被他们两个讨论的东西,正在地上挣扎不休,金石相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季子琛探头去看,却被两只脚当得严严实实。
挪一点,就一点,看到剑柄了,就差剑身……
那男子手中捏了个诀,不知是什么神奇的决,地上躁动不安的剑瞬间安静下来。
季子琛躺在地上等了片刻,千辛万苦终于听到那人说话:“裹起来,你将它带走。”
这!
不是!
章玉那小子吗!
听着命令的语气,章玉半分没有平日里对人的尊敬,在这绑票组织中,他的官职似乎高于詹清语。他就知道章玉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可是,他心中的骄傲自豪的感觉是什么鬼?
不过,撞见熟人干不为人知的坏事,季子琛自觉往后缩去,省得被逮住,生死不料。
好死不死,他一动作,后方退路被东西挡住了。扭头一看,一只熟悉且毛茸茸的脚踩着他被捆仙索捆住的双腿。
往上,是一张熟悉的毛茸茸脸,两只被他摸过无数次的软毛耳朵耷拉着。
吴恒?!
这边被拦住,身前脚步将至,吴恒将季子琛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对章玉道:“你不是说要放我走,你可不能趁我走了欺负他!”
季子琛脚趾都要抠出一套三室一厅,熟人见面,分外尴尬,更何况是三个!
该装的必须装到位,简称剧情情绪拉满。季子琛质问道:“你们三个,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章玉不语,明明光着一张脸,却好似覆着一层冰霜。手速极快,将他身上几个制动的穴位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