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僵着身子,满身屎尿,一步步挪开了。
谢昭怀里,喜宝儿乐宝儿也终于挣脱开了谢昭的胳膊,哭得鼻涕眼泪朝着林暮雨颤颤巍巍走来。
“妈妈~抱~抱~”
“嗷呜呜~想~妈妈想~”
委屈了。
可怜了。
喜宝儿乐宝儿想妈妈了!
林暮雨赶紧蹲下来,将两小只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好了好了不哭,妈妈回来了。”
林暮雨柔声哄道。
谢昭头疼扶额。
哎。
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是咋回事儿?
“走吧,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别人家做客最好上午去,等会儿帮着做饭,不然不礼貌。”
张巧儿给谢松换好尿布,招呼着众人。
将孩子们要用的奶粉,尿片,还有一些小零食带上,一行人就直奔大观区去了。
十点。
几人终于到了齐家兄妹家。
齐家是城镇户口,早些年也是吃商品粮的,可后来大观县实在是养不起这么些人,倒闭了不少厂子。
王友飞身为书记,一夜之间急得多了不少白头。
齐家见他为难,主动带头辞职。
于是。
自那之后,没田地,也没工作,家里头一落千丈,只能靠着打零工维持生活。
只是现在零工越来越不好找了。
齐家父母年纪也大,对方一见这条件,纷纷压价。
再加上还有两孩子念高中,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日子越过越苦。
王友飞内疚,因此时常接济。
去年锦绣制衣厂入驻,齐家父母才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工作,工资也相当可观,因此日子好过了不少。
否则,今天这一次生日宴,是怎么都办不成的。
一层低矮的平房,家家户户紧紧挨着,门口是一条夯实的泥土路,往前走两公里,就到谢昭的锦绣制衣厂。
锦绣制衣厂前头的一公里,是今年新修的水泥路。
王友飞带头,找了县城里的劳工们,家家户户都咬着牙关出了点钱修的。
这事儿生在年关。
谢昭谢诚两人还是正月过来才知道。
说不感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