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干活儿不干,拿捏着一大家子,享受了一把管家的乐趣。
人不能惯着,越惯越膨胀,最后连亲生儿子也给奴役上,偏偏李父也是个不吭声的。
李母气的像是屁股上长钉子了似的,一会儿挪一下,一会儿挪一下,怎么坐都不舒服似的。
见李父不吭声,她一巴掌拍在了李父的胳膊上,
「又不说话!又不说话!你是没长嘴吗?
我一跟你说这些事,你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吭声。
咋的?这日子是我一个人的?
刚刚骂咱儿子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的吗?这会儿哑巴了!」
挨了一巴掌的李父「啧」了一声,窝窝囊囊地翻了个身,离李母远了一些。
李母看着李父这拒不配合的架势,气的抓狂了,她直接将李父薅了起来。
说她这些年的不容易,说孩子们的委屈,说到最后提起了被送走的小女儿,李母不由得声泪俱下,指责着婆婆,埋怨着丈夫。
她能不知道孩子们其实很懂事了吗?
能不知道被送走的孩子可怜吗?
她有什么办法呢?
生活快要把她逼疯了,她只能做暴躁的母亲,狠心的母亲。
李母都哭声传到了孩子们的耳朵里。
李知言叹了口气,怪不得原主的心愿是希望自己被过继,希望家人们过的好。
原主埋怨他身上遭遇的不公,但也能共情亲人的遭遇。
他明白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背后的缘由,却没有该有的话语权。
他共情别人,别人却连一个倾听的机会都不给他。
正屋里李母大喊大叫得像个疯子。
西厢房里,李怀柔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里满是担忧和苦涩。
她害怕父母争吵,却又没办法改变这一切。
东厢房里,李泽希这个心大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看着李泽希睡的正香,像是什么烦恼也没有。
李知言一巴掌呼在了李泽希的脸上,「起来重睡!」
被惊醒的李泽希捂着脸颊委委屈屈不敢吭声。
他哥真讨厌!
又过了很久,正屋安静下来了。
竖起耳朵听着动静的李知言知道,这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吵架。
第二天李父李母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该干活儿干活儿,该吃饭吃饭。
果然,天亮之后李母又像往日一样骂骂咧咧了,一会儿骂李怀柔是个懒驴,非得人打一下才知道动一下。
一会儿骂李知言他们两兄弟是个懒骨头,天都亮了还不起。
李母哐哐哐地拍门,李知言一脚将装睡的李泽希踹起来,「开门去!」
李泽希捂着屁股,在心里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