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这边最近频繁的请大夫入府,自从不太行了之后,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是幻听。只因他不论是在屋内或者是出门,总是会感觉到旁人的指指点点,对他目露嘲讽。
这也就罢了,在云离的安慰下,她说没有旁人指指点点,他便也信了。
只是时日不长,他发现了自己的某些功能完全无法使用,这叫他羞的难以面对云离,只能日日躲着她。
可是他现在瘫痪在床,日常都要云离来做,端屎端尿这些腌臢活儿自然也是不假他人之手。
往日里这种活计虽然气味难闻,可二人心中有真情在,便是换洗之事,总也有些浓情蜜意的话要说。
而杨俊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他心爱的女人为他如此付出,他总该给点反应。
反应给出来了,云离自然也就主动了。
可没想到,最近他什么反应都无了。
不管是说什么暧昧的话,还是云离亲自拨弄,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叫杨俊非常的不能接受。
反应都没了,他还怎么面对这个为他付出的小女人?
可是躲着他心爱的小女人之后,他似乎又出现了幻觉,又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偏这种感觉出现之后,他发现他不仅是没了反应,有个零件还在日益的缩小。
到如今才过了十几日,他那处竟似婴孩一般,叫人难以直视。
每次换洗之时,觉察到云离那哀怨的目光,杨俊就觉得羞愤欲死,恨不能叫她直接离开。
可他现在半身瘫痪,往日里最简单的换洗都做不到,也只能顶着心爱的人那幽怨的神色,木着一张脸,结束这无言又静谧的尴尬氛围。
*
为了不叫自己往后馀生都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每当大夫把脉之后,杨俊总要找理由将云离支开,而后掏出另一些存着的私房钱收买大夫,让他开一些药来喝。
等大夫走后,他才小声的与云离说他如今这般是为了治腿,只他情况严重,需要以毒攻毒,这才有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
他又指天画地的发誓,说等自己双腿能行走之后,他再治治那处地方,到时候必然能给她幸福的生活,以及健康又聪明的子嗣。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云离非常无脑的相信了。
虽然还每日里摆着一张苦瓜脸,但她相信,只要她的俊郎能直立行走之后,这些保证都能实现!
只她如今年轻又貌美,尝过男女之事后,每日里对着情郎的暖心话语总还是有些想法的,因而偷偷摸摸的托厨房上的粗使婆子为她采买一些补肾的药回来。
那粗使婆子得到这个任务之后,自然将消息卖给了老夫人。
听到儿子如今都需要药物来助力了,老夫人脸黑如墨,可这种事,她一个当娘的要怎么跟儿子去说?
老夫人是信奉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的,左思右想之后,她来到了儿子的院子,暗示了一通,说这种需求的女人沾不得,为了自己的寿命着想,还是远离一些为好。
如果儿子能听得进去,那家里不仅能解决一个小贱人,说不定还能叫儿媳妇回心转意,这两全其美的事,老夫人可乐意干了。
却没想杨俊听了这番话之后,不仅没有羞愧难当,反而觉得云离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