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蓝惜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让他牺牲美色,这一趟跟蓝惜出府他真的是亏大了,蓝惜未必不知道他志根本就不在剿匪,而是揍人好么。
「大雍三公子,游龙山山寨也没那么好对付,演戏就要演全套,正好下个月同洲会有一场热热闹闹的交易会,到时候双管齐下,一定会大获全胜。」
半天没有说话的肥佬五开口了,他的心里隐隐觉得蓝惜是个隐藏的极深的女人,说不定她才是真的貔貅蓝家的人。
蓝惜把他研究的透透的,他又何尝不是把侯府和大雍三公子的着作研究的透彻。
他就先把赌注押在这儿,侯府老夫人此去同洲,就是去收拾西贝货的。
天通侯府,果真藏龙卧虎,不但人丁旺盛,个个怀有武学,背后还有金银岛暗中支持,这样的家族若是不兴旺,还真是天理难容。
「肥佬五说的没错,游龙山山寨匪首与同洲城里的貔貅商会,私下一定联系频繁,你祖母我呢,既然打定了注意揍人,一定会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不仅要揍,还要把这人翻个底朝天。」
「二者,缺一不可,否则,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祖母。。。。。。」
「别可是了,牺牲你一次,也等于帮了尚元青一家,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很欣慰。」
阐文咬了咬后槽牙,「行吧,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孙儿也不敢有异议。」
「嗯,听说游龙山山寨匪首,男女通吃,你小子要小心点。」
蓝惜笑眯眯的开口,阐文一口老血差点就飈了出来,肥佬五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直想笑,想了想还是打了个圆场:「大雍三公子,游龙山寨山贼的武力值不算强悍,加上我熟门熟路,你应该不会吃亏!」
「得了,你还是仔细点你自己。」阐文白了肥佬五一眼:
「祖母,花十坊的坊主是干啥的?你为何要让我们冒充他?」
「花十坊,售卖的都是上等布匹,因每匹布皆绣有花朵而得名,在大雍不出名,可是在海外,谁不知道花十坊的大名,以及花夫人铁娘子的称号?」
「祖母,你这把是不是玩的大了点,敢打着海外花家的旗号到同洲「招摇行骗」,就不怕被人戳穿身份?」阐文惊讶道。
「你不是好奇这几日我在干什么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刚在迎仙楼对面,以花十坊的名义,开了一家空壳店铺。」蓝惜淡淡的回答道。
「可那个女人和孔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这样很容易就会露陷的好吗,祖母。」
「乖孙,这你到不必担心,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花十坊这间空壳店铺不但开起来了,在大雍商会可是有记录的。」
「那,万一,真正的花家人来了大雍,那又该如何?」
话本创作来源于生活,生活里的戏剧化有时候,比话本里描写的更加夸张,万事没有绝对,万事都皆有可能。
「这个季节正值风季,平常在海面上来往船只大多都在港口避风,花家人即使得到消息,马上前来大雍,也必须等到风季过后,除非花家人不要命了才会冒这个险。」
「生意人最擅长的是算计,成本远超出利益,如果你是花家人,你会选择在风季跑来大雍?」
蓝惜说的轻描淡写,阐文和肥佬五直接给跪了,侯府老夫人真的是太精了,啥啥啥的全部都算计好了,貔貅家族干啥事,果真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
盏茶时间,马车行驶到了三角台,蓝惜跳下车上了早就停在这里的一辆马车,阐文下了马车换来了身后的兵丁头领,附耳吩咐了几句。
很快,训练有素的一队人,从阐文手里接过了一大包衣服,迅速跑到树林里窸窸窣窣的换上。
阐文回到马车与肥佬五在车上换好衣服,复又下了马车,恭恭敬敬的把暗格里的银票细软拿给蓝惜。
此刻二人,一人身上穿的金底绣铜钱文的长衫,一个穿着紫色抹胸长裙,一人肥头大耳极具福相,一人娇艳妩媚眼神勾人,蓝惜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阐文这才注意到蓝惜也换了身新衣,衣服的颜色很素,阳光照射到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有大朵大朵的花卉图案。
最让人叫绝的是,看的角度不同,花卉图案还会有些许变化,除此之外,蓝惜脖子上挂着那副的小巧的金算盘很是抢眼。
旁边负责蓝惜安全的一队侍卫,新换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等货,衬得人身上的气质立马都不一样了,看这阵仗,海外花家人着实有钱,甚至与貔貅蓝家有得一拼。
蓝惜把手上的银票分了一半给阐文:「离下月同洲交易大会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剿匪就定在交易日的当天,你俩一路上一定要相亲相爱,别坏了大事。」
「知道了祖母。」阐文把银票收进怀里,嘚瑟的看了肥佬五一眼。
这一路上,肥佬五吃喝要靠他,安全也要靠他,有的是时间收拾肥佬五,肥佬五一脸苦涩的点点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默默的跟在阐文身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