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心心念念想要嫁的就是这种人吗?
虞棠没想到纪长烽这么小气,这么记仇,好几天之前她胡说的话现在还记得。
婚事换回来?
他有些不敢置信,面前这个居然是虞棠。
别说,还挺难掐的,肌肉壮汉身上连点软肉都难找,硬邦邦的硌人,差点没把她自己累到。
角落里关注着他们的江停一只手抓着墙壁,那张脸已经冷得毫无血色,连手掌都绷紧了,青筋毕露。
她意外纪长烽对虞棠的态度。
虞棠看着江停那温柔的表情,心情非常无语。
纪长烽:“……”
饶是纪长烽并不在意别人眼光也不由得低低咳了一声。
……尤其,连纪长烽居然也对她那么好,当初连她都没有这个待遇。
可纪长烽上哪去给她找蘸料?
什么去取东西,分明就是要和虞棠说悄悄话,他还不死心!
身后是对面人家养鸡的笼子,纪长烽的身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鸡笼上,碰撞产生的声响惊扰了笼子里面的那群鸡,一个个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乱撞,飞舞起来的鸡毛落在了纪长烽的身上,有两只蹦的最欢的差点飞出来,差点挠到纪长烽的脸。
只不过李春芳没习惯。
感受着李春芳几乎要把她盯出个洞来的火热视线,虞棠头很大,连吃虾的心情都没有了。
江停攥紧掌心,浓烈的嫉妒让他眼都泛红,额头青筋绷紧,浑身都在发抖。
*
也许是因为她存着和虞棠较劲的心态,也许是她生气纪长烽对待虞棠的态度,李春芳咬着牙,带着浑身的酸味儿,伸手也夹了两个虾————
江停和虞棠是娃娃亲,但他从小就早熟,和骄纵任性的虞棠并不对付,也并未有过亲密的来往。
纪长烽果然浑身一个激灵,呲牙咧嘴地低头看她,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表情严肃:“别胡闹。”
这和吃自助餐时把自己桌子上的菜送给别人吃的慈善人有什么区别啊,盘里的虾又不是没有了,她至于吃他碗里的虾吗?!
无聊地等待他扒虾的时候,虞棠藏在桌子底下的腿开始无意识的乱晃,瓷白的皮肤隔着一层裙子紧贴着他的大腿,纪长烽头疼不已,痒的难受。
她呆滞地看了几瞬,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几乎是瞬间攥紧了掌心,心里宛如波涛汹涌一般不停思绪着,面色也一瞬间难看起来。
李春芳印象中的纪长烽,性格一板一眼,话少也严肃,连送她礼物都没有城里人的浪漫,只会把东西直接递给她。
虞棠等了会儿,没想到纪长烽忽地板着脸在她面前蹲下,粗壮的胳膊稍一用力,竟然直接把她像是拔葱一样拔高,然后把她扛在了肩头,像是对待小孩子骑大马一样类似的姿态。
纪长烽摘掉头顶的鸡毛,看了眼还在笑的虞棠,莫名心里并不觉得生气,倒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实在被她闹得不行了,纪长烽只能在桌底下暗暗捉住她的手,顺势也按住虞棠无法无天乱动的腿。
李春芳浑身泛着酸气看虞棠。
纪长烽假装没看到,去接水洗了手,等重新落座回来以后,一板一眼地认真给虞棠扒虾。
虽然自己的情绪要被虞棠掌握很让她难堪,但李春芳还是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现如今她嫁给了江停,成为了有钱人家的太太,回村能够好好的扬眉吐气,在虞棠和纪长烽面前风光一回,也能够看到他们悔不当初的模样。
他刚思索着,忽地面前覆盖上一层黑影,有人来到了他的摊位前。
面对纪长烽的几个问题,江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淡地看纪长烽,开口就是让纪长烽非常震惊的内容。
好响的心跳声。
多留一天,江停是要干什么!
她哼哼两声,长腿搭在纪长烽小腹处胡乱的踢了踢:“放我下来,我不玩了,不用你带我回去了,我自己走。”
他看懂虞棠的意思了,这是懒得自己脏手,不想自己扒虾,想要指使他。
虞棠的娇气他早有预料,但连虾都懒得扒吗……
和李春芳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