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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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0页)

回程的时候,姚月娥被身后的人裹在大氅里,骑着马,晃悠着睡了一路。

就像小时候趴在阿爹的背上。

其实这么想来,封令铎似乎对她也不算差。若不是因为当初的不告而别和之后的杳无音信,姚月娥觉着,或许自己还真就被迷惑着,一辈子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妾了。

她想得入神,迷迷糊糊地想去触碰他微动的眼睑。然而伸手的一刻,烛火织出的两片阴翳颤了颤,姚月娥一怔,随后便撞入那双深邃的凤眸。

她屏住呼吸从床沿上跳了起来,随后又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兀自转了好几个圈,身后的绣墩,桌上的杯盏,一堆的东西,噼里啪啦都被她给撞掉。

“姚师傅?”门外的侍卫贴着隔扇探问。

“没、没事!”姚月娥手忙脚乱地放下险些泼了的药碗,深吸气,整了整微乱的衣衫。

身后传来沉闷的笑声,姚月娥转头,正对上那双如漆似墨的眸子。

她没什么好脸色地端起桌上药碗,语气不善地往他跟前一怼,嗔到,“笑什么笑?!醒了就快把药喝了,都快放凉了。”

许是笑的时候牵扯到肋下伤口,封令铎蹙眉“嘶”了一声,摆出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姚月娥懒得搭理他,拿下把挑了挑他没受伤的另一边手,决不再心软半分。

封令铎倒是干脆,一言不发地摊开另一只手,姚月娥这才发现,原来那上面竟都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划伤。

“……”行吧,反正伺候这位爷喝药的事,她近来也是习惯了。

思及此,姚月娥端着碗,再次坐回了床沿,半扶着他,一勺一勺地将药都给喂了。

及至喝到最后一勺,封令铎忽然闭眼蹙眉,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嗫嚅着道了句,“苦。”

这可让姚月娥为难了。

如今这样的情形,能捡回条命都算不错,这位大爷竟然还嫌弃起了药苦?这里一没饴糖,二没蜜饯的……

突然,封令铎翻身捂住了唇,姚月娥以为他要吐了,赶紧蹲身要给他寻个唾壶过来。

可她甫一弯腰,便被一只大掌掐住了腰身。

唇上贴来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轻轻的,却又很贪婪,趁着她失神发愣的间隙长驱直入,含碾吮吸,怎么都不肯放开。

清苦的药味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强势专横,却也缠绵温柔。

姚月娥想挣扎,可又碍着他满身的伤,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最后半推半就,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才将人推开。

她只能

双眼圆瞪,被这人的孟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封令铎却浅浅地勾了唇角,云淡风轻地补充到,“现在不苦了。”

“你!你孟浪!”姚月娥气得言语失序,指着封令铎,好半晌才继续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龌蹉!方才、方才我看你根本就是装晕的吧?!”

眼前的人不说话,弯着眼看她,那双漆黑的眸子映着屋里的烛火,晶晶亮亮,笑花儿都要溅出来。

姚月娥忽然就被他笑得没了脾气。

想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姚月娥又有些狐疑,踟蹰着追问:“你的伤……不痛的么?”

封令铎这才扶着受伤的右肋,吃力地靠在床屏,“习惯了,死不了。”

一句话又将姚月娥的心说得揪起来。

许是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姚月娥早早地打了热水,将封令铎别处的伤口和血渍都细细地擦了,忙完这些,已是二更的时辰。

风雨过后,四周都是沉寂的,偶有几声遥远的犬吠或猫叫,把夜叫得更深了。

姚月娥收好药箱里的东西,准备离开之时,却听方才都还默不吭声的人,忽然一声一声地痛哼起来。

“……”姚月娥无奈,却又怕真的出事,只好温声跟封令铎确认,“你方才不是说不痛的吗?”

苍白的嘴唇扯出一线弧度,封令铎气若游丝地道:“我方才说的是习惯了,又不是不痛。”

“哦……”姚月娥不知所谓地应了一声,复又道:“那……我帮你去将大夫寻回来?”

床上的人不说话,撇嘴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了几下,似乎是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姚月娥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谁知这一搭手,腕子又被人给捉住了,封令铎半是无奈半是怨念地看她,问:“你不知道人在有什么开心事的时候,疼痛感会减轻的么?”

“啊?”姚月娥蹙眉,而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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