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年轻的审讯员蜷缩着身体,紧紧闭着眼睛。
姜槐对门口的对峙视若无睹,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轻轻挥了挥手,对手下的士兵下令。
“把尸体处理掉,剁碎了喂狗。别给二局的兄弟们添麻烦,咱们自己弄脏的地方,自己打扫干净。”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打扫房间。
“是!”
几名待命的特行组士兵立刻上前,动作麻利而熟练地开始处理尸体。
姜槐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事情已经了结。
他理了理军装的衣领,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迈步的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蜷缩在角落里、抖个不停的年轻审讯员。
他停下脚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结束了年轻审讯员的恐惧和生命。
姜槐看着倒下的尸体,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自言自语。
“差点把你忘了。”
说完,他将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插回枪套,再次背起双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审讯室。
留下身后一地狼藉和门口面面相觑、冷汗直流的二局士兵。
几分钟后。
收到消息赶来的军部二局局长,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看着审讯室内的一片狼藉和自己手下的尸体,气得浑身抖。
他最终只能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狠狠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合金墙壁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陷。
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甚至连向上面投诉的底气都没有。
因为就在审讯室紧闭的金属门外,一张张打印出来的纸被牢牢地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正是那份从年轻审讯员储物柜里搜出来的资金流水记录,以及他与“柴郡猫”实验员秘密通讯的铁证。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二局局长的脸上,堵住了他所有可能出的质疑和愤怒。
这是姜槐留下的“解释”,也是一个无声的警告。
姜槐离开了军部基地,坐上了返回协会总部的专车。
在行驶途中,他脱下了染上些许血腥味的军装,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
车窗外的灯火流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脸上的冰冷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但眼底深处,依旧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复杂。
“去第九观测局。”
他对司机吩咐道。
车辆平稳地转向,朝着城市另一端的第九观测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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