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来这,还是求姻缘。
现在来这,又是求子嗣。
这里男子居多,也有女君陪自己的夫郎来这求平安求子嗣,也有女君陪心仪之人来此游玩。
骆荀一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来过一次,是陪季珩。
这也不是学子常来的地方。
她没多想,垂眸看着凑到自己旁边偷偷伸手塞进她掌心的家伙。
袖子遮住了握住的手,外人看来,两人不过站得很近。
徐韫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却又顾及那男子太多,有些欲言又止。
见他这副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骆荀一哪里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在这等你。”
徐韫有些迟疑,想到自己寄放在那的红牌,还是走了过去。
他觉得很灵验,甚至还想在写一个。
一切都如他期待的那样。
嫁给她,然后只有他,没有其他侍夫。
只要有了孩子,今后就不会有任何存在的隐患。
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面子上,妻主也定然不会舍弃他。
他甚至开始担忧,如果他年纪大了,不好看了,妻主想要偷腥似乎不是不可能。
很可能跟他母亲一样,纳了一个又一个。若不是父亲管得严,他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庶出的弟弟妹妹。
他回头又看了妻主站的位置,空旷,没有人,等他写完很快就能回到她身边。
旬邑在身后跟着,见主子走过去,连忙跟上。
骆荀一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转而走到屋檐下。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骆荀一见一个男子朝她这边走来,身后还带着侍从,只觉得等会儿又要头痛。
走来的男人穿着素净,容颜润泽,眉目如锦江一般滑腻,体态轻盈。
“女君还记得我吗?”他眉目带笑,微微歪着头,同她站在一个屋檐下。
他没有等她说什么不记得或者推辞之意,嗓音温柔,“上次游湖曾见过女君一面,让人给女君送了一些点心,可能隔得有些远,女君没有看见我。”
“我是书院的夫子,见过女君探花游街,屈起多才华,只想多讨教讨教。”
他解释了一句,保持着恰当的距离,眼眸也柔和清明。
骆荀一顿了顿,只觉得有些稀奇。
碰到了一个正常人也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巧遇,自然记得。”
她看了看自己夫郎待的地方,疏远道,“只是今日我陪夫郎在此,不便言语。”
白越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女君娶的徐夫,我也认得,说不定还能谈上几句。不过女君若怕徐夫误想,我便先行离开。”
他说着,语气平淡。
见他的确要离开,骆荀一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妻主刚刚与谁说话呢?”走来的他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惊疑和猜忌,一边撒娇一边试探道。
“一个陌生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他还是不安。
他缠上她的手臂,眉眼带着怨念,“陌生人?”
她轻轻笑了笑,“你还想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