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日光洒满他们所在的甲板,陆成突然开口:“所以,该我问您了。”
他忽然凑近:“您为什么要跟他赌那个?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了。”
“你还能心肌梗塞?不行啊陆成,我的伴侣得身体健康才行,我不喜欢太羸弱的。”
“回家您就知道我身体健不健康了别转移话题,先生。”
“好吧。”见糊弄不过去,郁季掏出了那把枪。
“Holic想赌命运,但你我都知道,这是我们所发生的真实,这不是小说。”
“如果命运真的要我死,那次我被人陷害落水就该死了。你没发现吗?反而是我一直活着,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让陆泽清这个主角受落到进监狱的地步。”
“不过,就算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是小说,说不定咱们才是主角攻受呢。你看,到最后还是我赢了。”
“您啊。”陆成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知道呢,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回答一下我那些问题吧。”
陆成:“”
他颇为幽怨:“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为什么在情人节看电影,送玫瑰花,是因为我爱你。
为什么对你有浓烈的占有欲,是因为我爱你。
为什么隐瞒你意国的事情,是因为我爱你。
郁季忍不住哼笑一声:“陆成,你的路可还长着呢,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陆成歪歪头:“可是您吻了我。”
“吻代表什么?我还跟陆泽成亲过好几次呢。”郁季捏捏他的脸,“不准装可爱,给我正常点。”
于是陆成笑了笑,执起他的手,在指尖落下轻吻。
“我爱你。”他说,“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郁季看着他英俊的,棱角分明的面容,变成印象里刚捡回家的陆泽成,又和记忆中的陆成相重合。
那双黑澄的眸子折射着日光,却似乎比太阳还要刺目。
“是啊。”郁季轻声说,“那可真是很久很久了。”
“先生!!!”
远处忽然传来模糊的声音,顺着海风和汽笛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郁季下意识松开手,看向远处。
那是余遥,此刻正浑身冒汗地从另一艘船上赶来。
刚一站定,他就慌慌张张地走过来:“郁先生!您还好吧!没事吧?!没受伤吧!!”
“我好着呢。”
郁季侧身拍了拍陆成:“反而是夫人被人揍了两圈还挨了一电棍,到时候找人来给他检查检查。”
余遥立刻道:“我那边都准备好了!您看”
这艘船是陆成手下的,不过陆成一向爱扮猪吃老虎,郁季也没拆穿他,道:“那就走吧。”
靠了岸,郁季先赶到了郁家老宅。
老太太焦急地在客厅走来走去,直到看见他的身影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
老人家的手颤颤巍巍地点点他的脑门:“有人跟我说你被绑架,余遥也联系不上你幸亏虹阳赶来说你有分寸!”
这也是郁季早安排好的,他预测了诸多Holic的阴谋,也专门嘱咐了郁虹阳去老宅跟老太太通风报信。
“我们在办大——事呀。”郁季笑吟吟道,“我可是狠狠坑了人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