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善,参见陛下!”
包善单膝下跪,声音郑重。
姬源只是微微抱拳,面色平静,“姬源见过大隐皇帝。”
“你为何不跪啊?”
龙椅上,那皇帝开口。
“我为何要跪?”姬源反问,身形也变得挺拔了起来。
偌大的皇宫内,突然间犹如深冬霜雪,冰冷刺骨。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陛下!”
包善开口,想要缓和气氛。
他也没想到,这位小了他五十岁的十七弟,怎么将姬源请回来…刚见面就要给个下马威啊。
“你不要插嘴!”
包裹在金色雾气中的皇帝立刻呵斥。
带着浓浓威压,倾泻而下。
那是帝皇气运,只是稍稍催动,便如山海般巨大,让人喘不过气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见王不跪,你是何意?”
皇帝说道。
“我这人骨头硬。”姬源轻描淡写,“只跪对我有恩德之人,皇帝?我跪不下去。”
“你是如此,就算是那位大乾小皇帝在,我也会这么说。”
“不知道这么回答,能不能消解陛下心中的怨气啊。”
姬源平静的说着。
“不跪皇帝,那你是不是也有称帝之心啊?”
大隐皇帝的问话,越露骨。
这不像是一位常年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生活的皇帝。
包善心急如焚。
他确实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十七弟,毕竟他走的时候,这位十七弟才十岁左右。而且他父亲子嗣众多,足有百余人,他又哪里记得过来啊。
怎么…怎么会是这么个品行。
“称帝?没什么意思。”
姬源只是缓缓摇头。
“至少暂时没有,未来兴许会称帝用一用龙气。”
“你将帝位,当做路边花草一般之物吗?”皇帝隐隐带着怒气。
“我没想那么多。”
姬源仍旧平静。
气氛越凝固,无论包善还是皇帝身边的那位太监,都紧张到了极点,身形紧绷,随时都有出手的迹象。
只是包善一时之间,不知道若真打起来,他该帮谁。
突然,
那位皇帝再度开口了。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