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菜单上的珍珠奶茶,问:“殿下,什么你这个东西是?”
陈馥野再次:“……”
听起来好像在骂人,不确定,再听听。
当然了,其实还是能明白他想问的意思的。
于是陈馥野用简洁易懂的语言给他解释了一遍。
“懂?没懂?”
“不,不。”意大利商人说,“词语复杂,没懂。”
陈馥野:“你先试试算了。”
“好,好。”意大利商人回答,并且竖起了手指,“可以两个?”
“可以。”陈馥野说。
再听好像就要理解他们的语言逻辑了。
后厨立刻给他们做了两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
拿到珍珠奶茶后,他俩坐到了河岸边的座位上。
陈馥野稍微听了一下,就听见他们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那位殿下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在喝什么。亚历山大,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与你交谈,你为什么要说汉话?”
“哦!这真是愚蠢,我忘记了。”
果然后面的话就听不懂了。
陈馥野:“……”
看着他们的表情,从入口的不解,到震惊,再到惊艳。意大利商人满意的走了。
临走,他们还喜悦地说了一句什么话,因为口音太重,陈馥野没听懂。好像是什么祝你度过美好的一天,下次再见什么的。
手里多了五枚铜板,是小费。
……
这入冬前的两个月,着实平静。
波澜不惊的,今年的初雪就从天而降,像羽毛一样飘落下来。
钱庄的库房里,大家正在打理上个月的银子。
不知道是物欲低还是习惯了,陈馥野现在看这些银子不是太有反应。
当然了,这仅代表她个人意见。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拿银子泡澡。”金芸心说。
陈馥野:“你不嫌硌得慌啊。”
“咦,小花儿,你在写什么啊?”江灵凑过头来问。
陈馥野拿着笔抬起手腕:“家书。”
“家书!?”她震惊道,“寄、寄回你老家……那个地方??”
“嗯。”陈馥野点头,“今年过年,我照样也不会回去。但他们还是会担心我,所以我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稍微跟他们坦白一丁点我的事情。”
……也算是受到了之前师娘的鼓励吧。
处理完账目,走出钱庄,金芸心伸出手:“快闻快闻。”
江灵嫌弃道:“不就是你像插米缸一样把手插进银子里了吗?那些银子经过多少人的手,里面全是病菌啊!”
陈馥野:“洗完手之前不要碰我。”
金芸心哼了一声,只好像罪犯一样举着双手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