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慢慢地反应过来,她一回剑阁就面临着各种事情,急于提升实力,剑阁其他几位尊者就像悬在她头顶的刀,她确实来不及、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是那种习惯咬牙强撑的性子,但一被人关心一下,就会忍不住露出软弱的一面。
“嗯,剑阁里简直是一群贱人。”她皱了皱眉,然后向邪神伸出了手,“所以你给我揉一下。”
其实她只是想要向邪神要几只触手过来搓扁揉圆,就当做解压。
但没想到,少年低头,把脸颊贴在她手上。
祂弯了弯眉眼,细碎的蓝色瞳光落在银白眼睫上,像是掉进雪里的星星。
这是个纯粹又温柔的笑容。
但这个时期的邪神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不过都是梦境了,要什么逻辑。
“那我就不客气了。”祝遥栀双手都伸了上去,随心所欲地揉捏起来,手感很好,很软,而且她每揉一下,邪神就会眨一下眼睛,双眸晶亮璀璨,她像是捧了一手的星河。
很解压,很治愈。
这张脸太漂亮了,祝遥栀每舍得下重手,揉得差不多了就收手。
邪神原本苍白的脸都被她揉得浮起一层桃花色,像是情动的潮红。
明明刀枪剑戟都伤不了分毫的邪神,总是被她一碰就脆弱浮红,像是在解蛊的时候……不行,不能回想。
祝遥栀一想歪就耳根微热,连忙收回了思绪,还欲盖弥彰地掬起一捧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所以这也会是一个天真纯洁的梦,对,一定是。
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很性感——
祝遥栀才刚放下手,冰凉柔软的吻就落在她脸上,一点点舔去她眉眼上残留的水珠,再顺着滑落的晶莹痕迹往下深深亲吻,比寻常人要更有力的唇与舌,别说还有那些触手。
祝遥栀原本就被温泉泡得浑身瘫软,现在更是被亲得玉软花柔,冰酥雪腻。春江潮涌,她也跟着温泉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栀栀,”邪神牵起她的双手,轻按在自己身上,“不碰、其他的?”
祝遥栀刚揉过少年脸颊的爪子,又被带着伸向了饱满偾张的胸膛。
她抬头,好大的月亮,好软韧的云朵,好劲瘦有力的雪山。
祝遥栀一低头,就对上邪神充血泛红的瞳孔。
“这不对吧,这明明是我的梦……”她呐呐地说,“怎么你在梦里也要勾引我啊。”
怎么就被反客为主了?
少年有力的手臂架起她的膝弯,见她托上水面,方便埋在她怀里亲她。
祝遥栀被送进了几枝开得纷繁的杏花中,花叶颤颤,薄粉轻红的杏花被她的呼吸打落,落了他们一身。
幽幽杏花香弥漫开来,尾调泛着甜腻,闻起来竟有些熟悉。
被带起的泉水又顺着身线滑落下去,淙淙作响。
少女鬓发尽湿,发丝勾在花枝上,又被触手嫉妒地解开、纠缠,簪钗缭乱,粉白杏花沾了一身,呼吸间都萦绕了花香。
祝遥栀慢慢反应过来,杏花,杏,像是某种隐秘而幽艳的暗示。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真的被剑阁那些破事累到了,所以要想放松一下?不对啊,她明明是个正直的人。
很快祝遥栀就不正直了,她的所有思绪都被强有力地拽了回来。
少年邪神薄唇轻启,轻轻吹了一口气,她锁骨上的一瓣花就飘落下去,但微凉的唇又流连于锁骨中央凹陷处的那个小窝,那一小片肌肤很快就像那瓣杏花一样,白里透着湿艳的粉。触手从足尖蜿蜒而上,轻柔攀上她被分开的两股内侧,贴着小衣边缘的间隙滑进去,印下一连串的吻。
祝遥栀细细战栗,犹如她身旁的杏花枝,粉滟的杏花渗出些许晶莹夜露来。
就算质地再好的缎料,被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也觉粗粝难耐,更别提少年的唇还压上来,隔着衣料细细磋磨她。
夜风轻盈得像是天与地接吻时的温柔呼吸,风中的香气越发浓稠。
祝遥栀也终于回想起来,她知道了,这是她刚才在泡温泉的时候点起的熏香!
她这熏香只是随便从锦囊里摸出来的,闻着是清幽淡雅的香味就用上了,一时没有多想,但这熏香也是从玉曲刁民那里得来的,就不可能是什么纯良无害的好东西。
所以,因为这来历不明的熏香,她才会做这样不可言说的绮梦。
那该如何才能从这个梦境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