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阑拔掉瓶塞,一把捏住芷琪的下颚,把整瓶毒药灌给了芷琪。
一如当年,芷琪不顾她的挣扎惊愕,把毒药灌给了她!
毒药入喉,芷琪连挣扎都没有就气绝身亡。
安瑞人已经傻了,握着佩刀呆呆看着。
向晚把安瑞推到一边,扶起知阑搂在怀里安慰:“好孩子,你杀的好!”
“若不是你警醒,今日,死的就是我们!”
这话,向晚是看着纳穆福说的,她就怕纳穆福见芷琪死去,往事一笔勾销,反而生了怜悯。
若是他对知阑生了怨怼,认为知阑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之情,不再庇护知阑。
那以后,知阑的路会难走很多。
纳穆福苦笑,两个女儿,一个不是他的血脉,且蠢而不自知,自私自利,还想要了他的命。
一个聪慧机警,护下了父母兄长,因着年轻气盛,错手杀人。
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不忿芷琪要毒杀他们罢了。
他怎么可能还会偏心?
即便偏心,从今以后,他也只会偏心知阑了啊。
夫人实在不必拿话点他。
纳穆福走到安瑞身边,抽出他的佩刀。
“阿玛你要干什么?”安瑞立刻护到向晚和知阑身前。
向晚也一脸怒容看着他:“纳穆福!芷琪有如今下场是罪有应得!”
“你若敢伤害知阑,我就跟你拼了!”
向晚的声音有些尖锐,把知阑从噩梦般的回忆中唤醒。
她看着剑拔弩张的家人,看着已经死去的芷琪,手一松,瓷瓶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知阑你别怕。”纳穆福忙说道,“你做的没错,芷琪确实该死。”
他看了眼糖人张:“阿玛,是要为今日之事善后。”
说着,他走到糖人张身边,举起了刀。
刀身映出糖人张狰狞惊恐的脸。
手起刀落,糖人张奔赴黄泉,追着芷琪而去。
纳穆福放下刀,开始解糖人张身上的绳索。
“愣着干什么?”纳穆福厉声对安瑞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这乱党潜入瓜尔佳府毒死了芷琪,还想毒死我们,被我们反杀了!”纳穆福肃容说道,“记住,这就是真相!”
安瑞神色慌乱,拼命点头,帮着纳穆福解开了糖人张身上的绳索。
向晚立刻拿出帕子拭泪,哀哀哭道:“杀千刀的乱党,为何要闯入我府草菅人命啊!”
知阑:……这,大仇得报,她哭不出来呢。
知阑这愣怔无措的模样,倒是让纳穆福三人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惜。
纳穆福更是放柔了些声音,安慰道:“知阑,你别怕,芷琪,是自作自受。”
“你记住,人是乱党杀的,乱党是我跟你大哥合力杀的,跟你都没有关系。”
向晚搂住知阑:“若是有人问询,你只管哭就是了。”
安瑞也说道:“乱党之事如今是步军衙门负责,妹妹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为难你的。”
家人都这么给力,知阑也不能拖后腿。
知阑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圆了因果,她说道:“大哥是步军衙门的差役,之前来家里把红绡给带走了,这乱党便锁定了你。”
安瑞闻言有些意外,思索了几息,立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