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芷琪忙把人拦住,陪着笑说道:“妹妹,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可这饭食我准备了一早上。”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眼见着就是用午膳的时间了,你不愿意吃散伙饭,那就当是陪咱们用一顿普通的午膳,好吗?”
知阑看着拦在自己前面的芷琪,挑眉问道:“这顿饭,你是一定要让我们吃的,是吗?”
芷琪避过知阑的视线,干笑了几声:“毕竟是我的一番心意。”
知阑忽然转身问纳穆福:“阿玛,芷琪一定要我们陪着吃这场散伙饭,看来是去意已决呢。”
“您说,我要不要作陪啊?”
纳穆福点点头:“坐下吧。”
知阑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芷琪亲手给几人布菜,纳穆福都一一吃了。
知阑觉得膈应极了,没动这些菜,而是夹了几筷子其他菜吃下,向晚和安瑞也是如此。
“这饭菜?”知阑皱眉来不及说什么,直接扑倒在桌上,手还“不小心”扫落了酒杯。
院子外,明启拉住立刻要进去查看情况的悟风,轻声说道:“悟风大哥,格格的意思,你可以进去,但得在暗处守着,见机行事。”
然后,他又压低声音在悟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悟风非常意外,到底点头应下,走到无人处,跃入院中,潜入了大厅。
大厅里,向晚接着倒下,然后是安瑞。
纳穆福:……怎,怎么了?
他下意识看向芷琪,对上了她疑惑的眼神。
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怎么还没倒下呢?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孽女!你在饭菜里下毒!”
“呕!”纳穆福开始扣自己的喉咙。
“阿玛,你别费劲了,这是入喉即死的前朝秘药。”芷琪得意的声音传进纳穆福耳中,震得他脑子都是嗡嗡的。
他熬过了天子震怒,熬过了二十多年的胆战心惊,最后,却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哄着,心甘情愿吃下了毒药。
入喉即死!
他这么多年对芷琪的偏疼,是一场笑话啊。
“阿玛,你别怪女儿!”芷琪边哭边说,“女儿要是离开了瓜尔佳府就没有前程了。”
“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您就最后再疼女儿一回吧!”
“呕!”
“来人!”纳穆福大喊,“快来……唔!”
糖人张忽然出现捂住了纳穆福的口鼻,芷琪惊呼:“爹,你干什么?”
“干什么?”糖人张狰狞着一张脸,“你想让他把人都喊来吗?”
“我……”
“我什么?”糖人张呵斥,“他吃的都是你布的菜,你是不是夹了没毒的给他?”
纳穆福眼中绽出希望,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他不能死,他要自救,要救他的妻儿!
“没,我夹的,都是下了毒的。”芷琪避开纳穆福的眼神,嗫嚅道,“可能,那几盘药撒得少了些。”
“不可能!”
“这药哪怕只一点,也足够致死!”
“算了,多说无益。”糖人张拿出匕首,准备了结纳穆福。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