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手矫健面容英俊帅气的男子们身姿挺拔地骑在马背上,信马由缰先绕着马场转了一圈,身穿统一暗红色和黄色制成的骑射服。
从直播间的角度来看,这就宛如清朝男模天团骑着骏马缓缓朝着自己走过来,换谁能顶得住?弹幕上已经尖叫连连了。
李礽嘿嘿乐着,直播间的观众们真可爱啊,也是因为眼前的侍卫真的帅气,能当上侍卫的人身高、长相自然都是出挑的,千百人里挑出来的一个,能不迷人吗?
马术表演最基本的就是马匹的跳跃,慢跑、转弯、后腿跳跃,当然中间还有穿插着箭术。
李礽再次见到了真正的箭术,不是他小鸡划水的那种箭术,而是实实在在不含水分的箭术。
骑在马上,飞奔而行,搭弓射箭的动作几乎难以捕捉,只听得利箭划破空气的呜咽声。
钉在箭靶上后,箭尾还在振动着发出嗡鸣。
李礽摸摸自己的耳朵,好像那弓箭扎在了自己的耳边,震得发麻。
那种震撼、那种刚毅、那种力量,犹如敲响的战鼓在耳边回响,李礽的眼神几乎是未曾从上这个场景上挪开一瞬,甚至有种看国庆大阅兵感动落泪的冲动。
等到一切都要结束后,李礽才警觉自己的呼吸都被紧紧攥住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被壮观场面吸引所忽视的感觉重新出现了。
他起身在德忠身边附耳,小声嘀咕了两句。
“您跟奴才来。”德忠赶紧带着太子爷从看台旁的小道绕了出去。
康熙沉浸在情绪中好长时间,正欲扭头同儿子说说文成武治中的“武”字,没想到一转头,儿子不见了,“太子呢?”
“奴才瞧着刚刚好像有点私事儿,需要小憩一会儿。”梁九功委婉地说道,他可瞧见了刚刚太子爷是夹着腿走路了,去做什么了不言而喻。
康熙回过头,看着已经原地解散的卫队,正在三三两两地解开自己手上的皮套,“梁九功,你说,保成能不能完成下一个赌约?”
“这奴才不好说,但是奴才瞧着还是有希望的,这次的赌约不就是太子爷日日训练达成的?”梁九功笑着说道。
“他那是小聪明。”康熙偏过身体,笑着说道,虽然说嘴上埋汰,但是眼中确实笑意盈盈。
梁九功跟着也笑了,“可是太子爷不也没有到年岁吗?”
康熙继续笑着,又道:“保成脑瓜聪明,可就是这点小聪明,容易让他犯懒,须知,长之以恒,方能精进,依赖于一时的聪颖,必然无成。”
梁九功劝慰道:“太子爷还小,有您悉心教导便成,奴才听说,幼时愈发伶俐,长大后便越有出息。”
“你啊,也别总帮保成说好话,前朝有索额图,后宫更是从老祖宗到胤禛,都喜欢他,朕有时候真担心过度溺爱让他迷失。”康熙起身,朝台下走去。
“太子爷确实是惹人疼爱。”梁九功说道,心中想的却是皇上才是最疼爱太子爷的,自打有赌约之后,皇上便让侍卫们为了这场马术而准备。
而且,因为要给太子爷选小马驹的事情,整个内务府上驷院都忙得不可开交,听说紧急从各处马场挑选了合适的小马驹送过来,足有六七十匹,再逐一挑选,留下十匹左右。
所以,整个大清最疼爱太子爷可不就是皇上吗?
但是,他不敢说。
话说李礽那边,解决了个人问题后,如释重负,他跟着德忠朝外走去,开始思考自己的奖励怎么还不出现。
话说,他想要个奖励是不是太难了?还开启了寻宝模式?
李礽一边踱着小步子,一边四处打量,多么希望自己的种子能够跟牛顿的苹果一般从天而降,砸中自己的脑袋,就不用这么苦苦寻觅了。
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可能存在。
李礽正在东张西望,忽地一个人从侧面冲了出来,德忠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哎哟一声,差点没能爬起来。
那个人也被撞得不轻,在地上打滚。
“哎呀,德忠,你还好吗?”李礽赶紧上前去搀扶人,但是他这个小身板明显是拉不动德忠的。
德忠被太子爷拉着一只手,只能靠着另一只手从地上爬起来,差点又摔了一跤,连忙道:“奴才自己能站稳的,太子爷金贵,莫扶着奴才了。”
“真的?”李礽问道,等到德忠真的站稳之后,这才松开手,看向刚刚撞倒德忠的人。
那人正抱着手肘坐在地上,他的身上穿得破破烂烂,像是一团破抹布,头发也乱糟糟的,沾了泥土和灰尘,看起来简直是糟糕透了。
“你是谁?”李礽好奇地问道,这看起来也像是个童工啊。
“奴才哈布斯。”那人松开手,跪在地上,听到开口之人声音稚嫩,也只敢悄悄用余光打量,是一个孩童,虽然他不认识,但是很清楚这通身的富贵肯定身份不凡,也听说过大阿哥偶尔会来,便试探地问道,“您是大阿哥?”
“不是啊。”李礽说道,“我是二阿哥。”
德忠正欲呵斥哈布斯不知礼数,连太子爷都不认识,就被这个“二阿哥”给整懵了,从序齿来说,太子爷的确是排行第二,但是这年头,谁会称呼“二阿哥”啊?
关键是哈布斯这个憨憨也没有转过那个弯,立马磕头行礼道:“奴才见过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