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走了大部分的粮食,但多数还是分给了老百姓。」
他忽然压低声音,「后来将军说这叫『劫富济贫』,不算干坏事。」
「将军?」柳雪梅望向牢外巡逻的黑甲卫。
心想原来救的那人竟然还有这样一重身份。
光头开口道:「是哩,将军带领的军队是都是造福咱们这些百姓的,真切与咱们老百姓站在一边,咱们都愿意追随他。」
宋老汉想起将军铠甲上那彰显不同身份的护心镜,不由得疑惑,「这将军是何许人也?」
光头正要开口,牢外忽然传来骂骂咧咧的泼妇声。宋大郎透过栅栏缝隙望去,只见一个浑身脏污的婆子正提着泔水桶咒骂:「杀千刀的!让老娘洗泔水桶,你们咋不去洗呢,我不洗!谁爱洗谁洗!」
说着还一脚踢翻了泔水桶,污水流得满地都是。
柳雪梅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这熟悉的声音伴随了她的前半个人生,几乎每次午夜梦回做噩梦都是这幅叉腰骂人的场景。
「马。。。马氏。。。」
「你说啥?」离她最近的林老婆子没听清楚柳雪梅的话,凑近听了听,就见她突然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向光头,「马氏怎么会在这!?」
「哪个马氏?」光头有些迷惑。
马氏骂够了,转头就看到了宋家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停留在柳雪梅身上:「柳雪梅你个赔钱货!」
马氏三两步冲上来,「你个丧门星,老娘被困在这犄角旮旯里多久了,也没见你为你老娘过问两句!当初生下你就该扔到河里溺死,你个心肠歹毒的货!」
句句都是责备,没有一句关心过问,至于柳雪梅为何来到这,身上的被无数倒刺刮出来的伤,她也没看见。
柳雪梅指甲抠进木栅,极力忍耐着情绪。
林老婆子看不下去,站起来狠狠推了马氏一把,「说什么呢,我家媳妇和你有什么关系,早就断绝关系了,还在这乱攀咬,我们家可没有养狗的习惯!」
看马氏又想开口,林老婆子继续道:「去年你为了一袋粮食来闹了一天,也签过字据,给完粮食,已经再无瓜葛,怎么的,现在又想回来讹人了?」
马氏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林老婆子的嘴皮子功夫竟然也变得这样利索了,叉着腰又想开口大骂,却猛地被光头塞了一嘴破布。
「来人啊,把这老虔婆拉下去!」
立即有人上前来将咽烟呜呜的马氏给拉了下去,马氏不甘心,双腿胡乱蹬地想要挣脱束缚,光头又喊了一句:
「让你留在营地是因为将军好心,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此处我也算做得了主,将一个恶仆扔下山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马氏一听这话,四肢突然就不动了,就这么直挺挺被人给拉远了。
光头啐了口唾沫,指着马氏离开的方向道:「去年我带着兄弟下山找吃的,遇到这这老虔婆,开口就说你们家藏着万石粮。让我们赶紧去抢粮。」
光头表情狰狞了一瞬,「我要不是正因着去你们家抢粮食而进的大牢,听到那老虔婆的蛊惑,我定然也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