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来的人,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果然又是一个大美女,他真是艳福不浅啊,上天一下给他送了这么多极品佳人!
“怎么就你一个,你姐姐呢?”
时渊:“我姐姐?”
“嗯,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白的,整个工地就她穿得最好看,我之前怎么都没发现!”
钱大端着酒杯,一口饮下,露出满脸痴迷,不过这个也好看,双倍美人,双倍快乐!
时渊冷笑,果然是沉诗宜,上次是那对姐妹花,这次是推她出来了?
“不等你姐姐了,快坐下,先陪老子喝两杯。”钱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色眯眯地招着手。
“不急,先聊聊。”时渊直接坐在他桌对面另一边的椅子上,执起酒壶给他空掉的酒杯斟满。
“今早在山脚发现的那两个小姑娘,是你害死的吗?”
钱大闻言收敛了笑容,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淡定的女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害死她们!”
说着脸上浮起残忍的笑,又得意地饮了一大口,“我可是带她们领会极致快乐的大善人,只是她们实在福薄受不住,自己死掉了,能怪谁?”
“那这些年,福薄死在你手里的人,有多少?”
“这我怎么知道,都是蝼蚁,谁还会踏马特地关注!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是你该管的事少问,你只要好好服侍我,保你荣华富贵!”
时渊站起来,朝着床头走过去,那里晾着钱大的制服,腰上还挂着一只精致的匕首,剑鞘雕刻着复杂的花样。
钱大先是楞了一下,转而笑开了花,终于来了一个识时务的,“这么着急啊!”
唰的一声,时渊拔出匕首。
钱大吼道:“你干嘛?”
“我在等。”
“等?等什么……”这时钱大才发现自己不对劲,全身有些麻痹酥软,想站起来,结果砰的倒地不起,“你,你给我下药了?”
时渊用匕首在他的衣服上划了一道,还挺锋利,捏着划下来的布狠狠塞进他的嘴里。
这狗嘴里吐出的脏话,真是一句都听不下去了!
原本的计划是在晚膳里下药,驻地大夫那里其他药不见得有,但止痛的,安眠的,麻醉的,跌打损伤的是最多,毕竟这些苦工们哪里有个痛的伤的,都没法精细的调养,基本都是喝点药睡一觉扛过去。
谁知道钱大竟然主动找过来,计划被迫提前,白天行事要更加小心,时渊特地增加了药量,利用问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在斟酒时撒入酒中。
好在越粗糙的药效果越烈,钱大全身瘫软躺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愤怒地呜呜叫唤。
时渊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淡定地用匕首挑开他的衣襟,露出肥硕的胸膛。
***
工地,混乱中,赵焰和大可叉着腰对骂。
陈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吵炸了,“停停停,不就点小事,至于打起来吗?”
“怎么不至于啊?!本来工作量就翻倍了,根本完不成,我好不容易搬到一大半,就中间上个厕所,离开了这么一小会,被他给拿走了,这下算谁的!”赵焰气呼呼地非要讨个公道。
大可也很无语,“我怎么知道,我还寻思着是谁偷懒,给扔半道呢!”
今天工程量莫名被加倍,大家都怨气很重,借着一些小摩擦发泄一下,两边都有人支持,吵的不可开交。
陈二脑子不够用,也不理解这些“斤斤计较的小事”在这些每天忙忙碌碌的苦工们看来有多重要。
旁边的小监工问道:“要不请钱老大过来?”
陈二摇摇头,今早刚把他得罪,这工作量翻倍的命令就是他下得,现在说不定正在气头上,这要是请过来看到这一片混乱,还耽搁了进度,指不定气会撒到谁头上呢!
“一点小事,我能处理!”
陈二猛得挥了几鞭,将聚集的人群打散,“都围着干嘛,回去干活!你们俩,一人一半!”
“可是我搬的更远啊,三分之二都是……”赵焰还想争辩,被一个鞭子打断。
“再吵,继续加倍!”
这下大家都不敢做声了,默默回到原位继续干活。虽然散开了,但架不住私下还在窃窃私语,要他们说啊,这事儿既不是赵焰的错也不是大可的错,就是监工的错,莫名其妙就突然翻倍工作量,真当他们是牛马啊!
时渊随着人群一起归位,扶起韩冰的小推车,朝她眨了眨眼睛,两人干活一直都是形影不离,仿佛从没有分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