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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性转角色的彻底颠覆(第2页)

女孩摇头。

“那就去。”林默默默道,“等你亲眼看见她手上的冻疮,亲耳听见她说‘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愿意学,我就不会走’,你再写。那时候,你的剧本就不会怕没人看。”

会场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掌声。

散场后,几个年轻人围上来要签名。其中一个怯生生地说:“林老师,我是个群演,已经三年没台词了……我还该坚持吗?”

林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孤舟》首场戏,航灯点亮那一刻,镜头扫过雪地,有个模糊身影扛着工具走过吗?那是我特意加的群演戏份。我没让他说话,但我要所有人知道??那盏灯,不只是一个人守出来的。”

青年眼眶红了,低声说:“我明天就回去继续试镜。”

回到工作室,林默打开电脑,查到《路灯下的早餐铺》的拍摄进度。顾辰回复说,资金到位后,导演已重新召集crew,预计三月开机。他还附了一张照片:街角搭起的临时煎饼摊,锅具、炉火、葱花罐子一应俱全,招牌上写着五个手写大字??“有光早点铺”。

林默笑了。他转发照片到朋友圈,只写了一句:“愿天下夜归人,都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春节刚过,北影开学。林默的第一堂课,带学生去了城郊的一家养老院。他提前联系院长,安排了一场特殊的“即兴表演”:每位学生随机与一位老人交谈三十分钟,回来后要用十分钟还原对方的人生片段。

有个男生抽到的老人曾是铁路工人,因事故失去一条腿。他讲述自己每天清晨听火车鸣笛,“就像老朋友打招呼”。男生回来后演了一段独白:轮椅上的男人对着窗外铁轨喃喃自语,突然听见汽笛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少年般的光。

林默点评:“你抓住了他的魂,但少了一样东西??希望。他不是在怀念过去,是在等下一班车。”

女生组里,一人采访了照顾阿尔茨海默症丈夫十年的老太太。她说:“他忘了我,可我还是每天给他梳头,因为……万一哪天他想起来了呢?”女生演出时哭了,全场寂静。

课后,林默说:“表演最难的,不是哭或笑,是呈现一种‘明知结局仍不放弃’的力量。那才是人性最动人的部分。”

那天晚上,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老师,我是您09级的学生陈晓雨,当年您说我‘太内向不适合这行’,我转了幕后。但现在,我以制片人身份立项了一部讲听障儿童戏剧疗愈的电影。谢谢您教会我,沉默也能发声。”

林默怔住。他记得那个女孩,总是躲在角落记笔记,说话轻得像风吹纸。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某句话,竟成了她十年后的勇气。

他回:“不是我说了什么,是你一直没放弃听清自己的声音。”

三月,《路灯下的早餐铺》正式开拍。林默抽空去探班,远远看见顾辰蹲在摄像机旁,手里拿着对讲机,额头冒汗。他没打扰,只站在人群外看了一会儿。

第一场戏,是大叔凌晨三点起床生火,女儿揉着眼睛递手套。镜头缓缓推进,火苗映在两人脸上,暖黄的光晕中,一切静得能听见柴火噼啪作响。

导演喊卡后,顾辰松了口气,转身看见林默,激动得说不出话。

“演得不错。”林默笑着说,“就是你爸戴手套的动作太利索了,现实中老人关节僵硬,得慢慢套,还会抖。”

顾辰连忙点头,转身跟演员沟通。林默站在一旁,看着剧组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一切像一场轮回??曾经他也是这样,在别人的片场偷学每一帧光影的呼吸。

当晚,他和顾辰在附近小馆吃饭。年轻人捧着碗,认真问:“林老师,我现在总算明白您说的‘真实才有力量’。可有时候,真实太苦了,观众会不会不想看?”

“那就把苦里酿出一点甜。”林默夹了块豆腐,“比如你爸送你上学那段,可以加个小细节??他偷偷往你书包塞了个煮鸡蛋,自己却啃冷馍。孩子不知道,可我们知道。”

顾辰眼睛亮了:“对!那种爱,从不说出口,却一直在。”

“这就是戏。”林默望着窗外灯火,“不是煽情,是让观众在别人的故事里,认出自己的心跳。”

四月中旬,《孤舟》完成终剪。首映礼前夜,林默独自来到北影老放映厅。这里曾是他大学时代熬夜看片的地方,木地板吱呀作响,银幕泛黄。

他放了一遍《孤舟》。全片几乎无对白,唯有风雪呼啸、煤炉噼啪、哨音断续。当老年守塔人最后一次吹响三长两短的平安信号,镜头缓缓拉远,航灯在暴风雪中孤独闪烁,如同宇宙中唯一不灭的星。

林默坐在黑暗中,泪流满面。

他知道,这不是一部电影,是一个信念的证明。

第二天首映,全场肃然。结束时,灯光亮起,观众久久未动。有人低声啜泣,有人默默鼓掌。一位白发老人站起来,说:“我父亲就是灯塔工。看完这片子,我才懂他为什么宁愿孤独一生,也不肯离开。”

林默走上台,只说了一句:“谢谢你们,听见了那声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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