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夜纷……
朱沿心湖不由自主地荡起一丝涟漪,脑海中那个外语系女神的身姿和不远处的气质美人儿重合,大学时那份暗恋的悸动已然消散,只是多少还有些许别有滋味的思绪。
范枫画望向茗夫人身边的美人儿,眼中闪过一份嫉妒和局促。
场中佳字辈同龄人或多或少为这位气质美女吸引住目光,一如以往,简直是族中明珠。
和董夜纷相比,她只是只外来的小野猫……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静静伫立,仿佛绘卷中走出的清丽佳人,淡雅素色的淡蓝衣裳没有遮掩光滑的藕臂,细致的肌肤如同顶级的羊脂膏玉,美白润泽。
白皙中还隐隐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清晨的朝霞洒在白玉上,泛着动人的淡霞。
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的光泽显得十分紧实,完美的肤质肉眼可见。
她指尖轻轻撩起几缕发丝,动作如同拂过水面一般轻柔,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与小家碧玉的可爱。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楚楚动人的光芒,含蓄而不张扬,令人一见便心生怜惜。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道,清幽的气息仿佛林间的薄雾,萦绕在她的身边,不浓不烈,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香气如她的气质一般,清新、自然,带着些许的神秘感,让人有种保护的冲动,同时禁不住一股据为己有的心思。
一旁范佳炼这大粗汉也舔着脸恭维了几句,虽然词不达意,但并不掩饰讨好之色。
“哟,还是我家小纷有牌面啊,说话比我管用多了。”茗夫人不咸不淡笑笑,望向范季读,“我看这事不能轻易一言蔽之吧?”范季读脸色不变,冷声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道敲地脆响打断了两人即将继续的口舌之争。
场中骤然一静,众人不约而同望向祠堂深处的两张古朴厚重的太师椅。
一位老人一手盘着佛珠,一手抵住木杖,满头银发,胡子斑白,古铜色的脸上无甚表情,但每次不经意的对视,都会让场中范家子弟局促几分。
“范家同气连枝,无谓口舌之争,可免则免,小枫是解贾的得力助手,此事本该知会他一下,但他贵人事忙,今年无法抽身,但他之前有和我交流……”老人轻描淡写地扫过范季读、茗夫人和范枫画,最后停在朱沿身上。
“听说年轻人年少有为,颇受业内人士看重,不知你来我范家宗嗣会,所为何事?”
“……”朱沿眼角斜向范枫画。
“老太爷……是的,谢馆长常常夸赞我的未婚夫……而且极其器重,这次他老有要事无法参加,所以让朱沿陪我一起见见家人,也好解决一下之前对我的无端安排。”
“未婚夫……”
场中众人不由重新打量朱沿,只是有别于老太爷的好恶不言于表,范佳佳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
董夜纷有点迷糊地盯着朱沿看了看,这才想起眼前男人。
“身份……不够看……”老太爷收回目光,转而闭目养神,“范家,讲的是本事。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弯弯绕绕,范家祖训,对宗嗣会决定有异议者,文比武比定道理。”
范季读冷容依旧,似乎早有所料。
范佳班和范佳炼相视一眼,嘴角勾起。
朱沿偷偷低声问:“同学,怎么个定道理?”
“……”范枫画眼神45度斜向下看地面,“不知道……没见识过……没参加过宗嗣会……”
此时,几人从后堂搬出梨花木案,摆好三样物品:经轮法器,蒲团,木箱。
范枫画瞟了眼,故作轻松问朱沿,“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来了。”
“哦?!”范枫画惊诧抬头。
“求雨、坐禅、隔板猜枚?”
朱沿眼角抽搐,“你家是车迟国移民过来的吧,三国师呢?”范枫画白眼一翻,狠狠地目光Dis了他一下。
同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只见董夜纷宛如雨后神女一般,翩然来到二人身后,被朱沿刚才无厘头的回答逗笑,“呵呵,同学,你真逗……”范枫画黛眉微蹙,“白家未婚妻好高姿态嘛,你从没真的认识朱沿的厉害。”说罢,搂住朱沿臂弯,贴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