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清楚老师所为何意,但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件美事,他不会贸然去打断。
沈容馨的表演只是刚开场,随着戏份增多她更加投入,那件松松垮垮的外套也干净利索地脱去,光亮的肌肤仿佛让房间变了色彩。
沈容馨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文慢慢由兴奋变成担心,怀疑是否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已经暴露,她在试探自己。
当包括三点在内的隐私都将近暴露时,惯于审慎处事的文忍不住发话了:“老师,你今晚怎么啦,表现得很奇怪。”
天上掉下的馅饼吃一小块无妨,但太大的话就不能不教人疑心它其实是鱼饵了。
“奇怪吗?我觉得这样才舒服,你觉得老师好不好看?”沈容馨闻言停下了动作,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请文品评自己的身材。
“老师肯定是最漂亮的。”
这时候答其它话就太傻了,文没犹豫多久便抛去其他杂念迎合她,美人都牺牲都这个地步了,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闯吧,何况谁为狐狸谁为猎人还是未知数呢!
“那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逗,男性如果不吃这一套的多半就是太监或者玻璃。
文作为正常的青年男人,性欲尤其旺盛,一激之下马上就像恶狼似的猛扑过去,让那些礼节、忧虑等等通通见鬼去吧。
沈容馨的主动性丝毫不亚于文,一划一带就让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风风火火地替对方宽衣。
这对久旱的孤男寡女是那般渴求彼此,只需双方能够紧紧交合,任何场合都显得无关紧要,哪怕是在客厅,可惜这点疏漏差点酿成大祸。
文觉得全脱太麻烦,干脆只解裤带,剩下的等插了再说。遗憾的是由于先前的马虎,大门并未锁紧,他还没来得及进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
“住手!你竟敢……”云思痕本已回家,但后来又放心不下,怕文在最后一天生事,便匆忙赶来,结果居然赶上这一幕。
新仇旧恨令她愤怒已极,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文又处在虚弱状态,当场从沙发上被踹飞出去。
被这么一惊吓,沈容馨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思维又旋即短路,现在的场面她实在没办法从容不迫去应对。
失去文的遮掩,她的狼狈相也就完全暴露,衣衫已不能用凌乱来形容,因为她接近一丝不挂,胸罩都脱落下来,她是用双手护在胸前才勉强挡住,倘若闯进来的不是云思痕而是其他男学生,估计她只能自杀了。
见沈容馨瑟瑟发抖的模样,云思痕只以为是惊吓过度,忘了该做些什么,她帮忙把地板上散乱的衣物捡起,嘱咐道:“老师,你先把衣服穿好。”
文被先前的一击重创,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对云思痕,他想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久违的人伦大礼就这样被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后遗症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除。
正值懊丧之际,云思痕前来兴师问罪了。
“宫文,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老师乱来!”
“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
文没有赖帐,听语气好像要祈求宽恕了,这倒出乎云思痕的预料,不过对他的鄙夷却又加了几分,这种人做坏事时挺嚣张,一旦面临制裁马上就蔫了。
“老师,你说应当怎么处置他呢?”云思痕问了下另外一个当事人,毕竟关乎她的声誉,自己就别越俎代庖了。
“云思痕,算了吧。”沈容馨已经整理好衣着,口音平淡得仿佛与自己关系不大。
“老师,怎么能就这么纵容,他对你欲图不轨啊。”云思痕着急了,难道在文承认罪行的情况下也能让他逃脱。
“实话实说吧,是我先勾引他的。”沈容馨明显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得以把实情吐露出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
听罢此言,云思痕是极度失望,文却高兴万分,虽然不排除有私心,但沈容馨终究还没厚颜到要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的地步,刚才挺身而出的力气没有白花。
“其实我的责任也很大……”文装出很内疚的样子絮絮叨叨。
云思痕实在受不了他假情假意的演出,眼见抓获无望,对文说了句“走着瞧”就扭头跑了,狭小的客厅又回到两个人的格局。
“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家了。”
文同样感觉到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沈容馨的眼神不复迷离,意味着之前的荒唐闹剧也该告终了吧,双方暂时离远点比较好。
“嗯。”沈容馨也不清楚只是发自鼻腔还是内心的幽叹,悄悄转过身子,听着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文的衣衫并不整齐,但他懒得去理了,他需要尽快查明一件事,许管家究竟在那盒巧克力里头捣了什么鬼,若沈容馨的失常与他有关,那就得好好算帐才行,差点误了自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