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文的观感又有一些提高,毕竟文没有推卸责任,还主动揽下一些不属于他的过失。
“老师怎么会怪你呢?是老师给你添麻烦才对。”
事急从权,这道理沈容馨是明白的,非常时刻顾忌男女之别并非君子所为,文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沈容馨总结了一下自己泡澡时晕倒的原因,一直一来睡眠质量不高,前晚根本没睡:飞行途中遭遇严重颠簸,呕吐不休:到达目的地后,不太适应环境的变化,所有这些加在一起,让自己疲劳过度,一下子受不了热水刺激,就昏过去了。
这几个因素,都和文无关,只能归结为自己身体素质不过硬。
沈容馨并没有对自己全身酸痛的现象起疑,最近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也琢磨不透,往年冬季易患的感冒一直未得,却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今天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异。
昨晚的春梦似乎让身体消耗很大,下身犹如被野兽掏空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在梦中进行了何等剧烈的动作,造成这种自慰过度的后果。
看了看被子,好像还不至于太乱,沈容馨定了定神,向文问道:“昨晚睡得好吗?我没有吵到你吧。”
“有一点点啦。”文借题发挥,又来颠倒黑白是非了,全没考虑过自己才应是被告人,“不过影响不大。”
“这样子啊,不好意思。”沈容馨不敢追问到底是什么影响。
文不愿意就此放过老师,哪壶不开他偏要提哪壶:“老师说了些梦话被我听见而已。”
“说了什么梦话?”沈容馨紧张起来,该不会在做春梦的时候发出的一些淫词浪语被听见了吧,那样可就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嗯……让我想想。”文隐而不发,事实上还没设计好台词。
文的闪烁其辞加剧了沈容馨的担忧,多半不是好事,她盼望文别回想起来,便打断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无关紧要。”
“想起来了,就是……”为增加真实效果,文故意笑了几声,让沈容馨心里发毛,恐惧不已。
“就是别打瞌睡,注意听讲。”文说完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像是挥舞着细长的教鞭指点江山,给不专心的学生训话。
结果竟是这种戏剧化的场面,害自己白担心一场,沈容馨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教了半年书,身份改变了,做的梦也改变了。”
“这很正常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只能说明你是一位敬职爱业的好老师,连做梦都在工作。”
文的恭维让沈容馨很开心,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旋即又变成若有所思的模样,根据啥“日有……夜有……”能解释自己的春梦吗,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白天终日渴望关爱又得不到满足。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沈容馨像在发呆,文便自己续下话题。
“什么差不多,你怎么会和我一样呢?”沈容馨如临大敌。
文不管她,自顾自说下去:“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也就是半睡半醒的临界状态,听到你那句“别打瞌睡”后,还以为自己正在上课,匆匆忙忙爬起身来,然后在被子上找了半天书才想起现在已经放了寒假,早就离开学校了。老师你说说看吧,我们不是差不多吗,可能我更傻一点,付诸行动了。”
文的话惹得沈容馨抿嘴偷笑,一方面是由于话中的内容,另一方面是自己刚才表错情反应过度。
“大概是吧。”沈容馨很久没尝过这般开怀的滋味,暂时忘掉了身边的烦心事。
不知不觉已经耗费了很多光阴。“天已经那么亮了。”沈容馨感叹一下,在被子底下勉力伸展腰肢,准备起床。
其他衣服倒是放在一旁,但不站起来是伸长手也够不着的,沈容馨用目测方式衡量过了距离。
另一张床上的文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他想看看老师仅着内衣从被子里钻出来。
命苦的沈容馨只好卷起被子将自己重重包裹,打算就这么走过去把衣服衣服拿回来,她不愿意向文求助。
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漏半点春光,但也因此让她动作别扭,还差点摔倒。
文看不下去了,故作疑问道:“老师,你怎么啦?”
“哦,我去拿衣服。”
“老师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回避一下吧。”
沈容馨哑然失笑,自己好像神经质了一点,有些问题明明很简单,偏偏把它想复杂,刚才只要主动开口说明情况就能迎刃而解,不必搞得这么狼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