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年轻人顿了顿,冷冷的说:“我要见左田、左雨。”
小厮脸色微变,压低声音说:“大爷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可不能这么嚷嚷……”同时一旁另几个小厮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过来,这家伙若是来闹场的,管他是不是上族,先给他一顿排头吃吃。
“啊……”年轻人没注意到四面的敌意,他彷佛想起什么事情,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牌子上也刻着与大门两侧同样的图形,年轻人把玉牌向几个小厮一招说:“这……你们可认得?”
那群小厮的脸色由职业性的谄媚突然变成十足十的恭敬,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大爷请进,我马上请我们的老板前来听候吩咐。”
那就没错了。年轻人一收玉牌,随着几个小厮往内走,自然有人急急往内通报。
过不多久,年轻人被引入了一间豪华的厅堂,龙马自然已经被牵去好生照料,年轻人刚踏入厅中,只见另一面一个精瘦的中年贵族正急急踏入,引路的小厮连忙说:“大爷,这便是咱们老板。”
那中年人向着年轻人深深一礼说:“见过大爷,不知大爷如何称呼,有何吩咐。”一面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待小厮退开,年轻人目光有些讶异的望着老板说:“你不像左田,也不像左雨。”
听说两人都是大胖子,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而且左氏兄弟也不需要对自己这么客气。
“小人叫左由基。”那人恭谨的说:“是大老板派来这儿管理一些杂事的。”
原来老板与大老板不同?年轻人有些失去耐性得说:“我要见的是左田、左雨,告诉他们我从北方来。”
听说眼前人来自北方,左由基更恭谨了,一面应是,一面压低声音说:“原来大人经过长途跋涉,小人这就去请两位大老板……不知大人可否透露尊姓大名?”
年轻人见左由基一听自己来自北方,立即换了称呼,对方想必知道三分内情,年轻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白浪……我只能待半天,要他们快些来。”
“是。”左由基自然听过白浪的大名,没想到眼前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显得有些慌张的退了下去。
这个满身尘沙的年轻人,自然是刚从习回河城赶来的白浪,他以三匹龙马交替奔行,只花了三天三夜便已经奔到了都城,但龙马已经十分疲累,眼看无法再奔,白浪记起刘礼的嘱咐,到东埔口找寻与习回河城有挂勾的东埔口富豪--左氏兄弟。
这一路行来,白浪几乎没下过马匹,直到了东埔口;只不知左田、左雨两兄弟在东埔口有多大的势力?能不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等候的过程中,左由基不识趣的派了三、五个俏妞前来伺候,却被白浪全轰了出去,见到这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白浪不知为何只感到心烦。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两个圆滚滚的贵族奔了进来,向着白浪恭谨的一礼说:“参见白安国使。”
“两位免礼。”
白浪没想到左氏兄弟消息这么灵通,自己由刘礼拔擢升任安国使不到几日,这两人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白浪望着两人说:“两位哪一位是左田?哪一位是左雨?”
“在下左田。”一个较高的胖子恭声说:“这位是舍弟左雨,当年在左督王府中曾见过白广、白汉两位大人。”
若白广、白汉这时也在场,见两人态度如此恭敬,必然会十分讶异,当时白家气候未成,左氏兄弟对他们自然不怎么重视,现在白浪无论是功力、官爵,都是两人讨好的对象,态度自然大为不同。
“有什么消息吗?”白浪懒得寒暄,单刀直入的问。
“二皇子传来的消息。”左田连忙说:“熊族心意突变,决定先行北返,两个月后再南来助战。”
这不令人意外,对熊族来说,习回河城外可没什么好玩,至于刘礼更不会反对,说不定他还希望熊族人别再来呢!白浪点点头说:“还有呢?”
左田顿了顿说:“二皇子还交代一件事……前些日子刘卫国使请五位尊者南下的事情,要我们转告白安国使。”
刘冥?白浪一怔问:“他要五位尊者南下做什么?”
“这件事二皇子没说。”左田慢条斯理的说:“不过五位尊者经过时曾在小人这儿歇息,据说与刘然的三女儿刘芳华有关……”
看左田的表情,自己与刘芳华的事情只怕已闹得满城皆知,不过这时白浪顾不得害臊,他连忙追问:“刘芳华不是本就在刘卫国使掌握中吗?”
“似乎是逃了。”较矮的左雨接口说:“我们有眼线发现刘芳华藉民船渡河,那时刘卫国使并不在身边。”
“渡河?”白浪睑色难看了些,问道:“往南?”莫非是去找徐定疆?白浪的心中无端端涌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正是。”左田接口说:“猜测可能是前往南角城,二皇子交代您到南角城后,要小心从事。”
难怪会特意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白浪怔了怔才说:“就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