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后一个人本来想冲过来的,看到这状况停住了脚步,后退回去用匕首架在了高姐夫的脖子上,高姐在旁边被胶带贴着嘴,手和脚都被绑扎带捆着,嗯嗯地挣扎着。
我对了这个人的眼神,觉得他应该是三个人里最怂的,反而放心了,我走过去先把高姐的束缚切开,高姐安全后我过去把门口那个休克的拖进来,用刀拍着他的脸对里面那个满脸惶恐的怂逼说,你把刀放下,能捡一条命,我跟你保证。
怂逼沙哑着声音说,你他妈是什么人,你别想骗我,你敢乱动我杀了徐三。
高姐从地上捡起第二个哥们的匕首,说你跑不了了,你杀不杀徐三,你都走不出这间屋子,但你如果不动手,就罪不致死。
怂逼脸上肌肉动了动,我注意到他的肌肉已经有点放松下来,应该是听进去劝,要准备投降了。
我跟高姐说我一个对付他够了,你把这个活口绑一下,高姐麻利地用地上的绑扎带把第一个哥们的手脚绑起来,我玩了玩手上的匕首,扯开这货的上衣,在他的肩胛骨下方扎了进去,在怂逼的惊呼声和这哥们的惨叫声中,他的身体一下像虾米一样地弯曲了下,这地方没什么大血管,但痛觉很锐利,鲜血只是缓慢地沿着刀口流淌,但人已经醒过来,不过他够有种,咬着牙喘息着。
怂逼已经失去了斗志,他开始慢慢地站直身体。
这时高姐夫醉眼惺忪地开始扭动身体,怂逼此时正紧张过度,身下的人突然动起来,他慌得一批,又攥紧了匕首架在高姐夫脖子上,高姐惊呼不要,可是来不及了,锋利的匕首割破了高姐夫的颈动脉,鲜血一下喷了那哥们一脸。
我和高姐冲上前去,怂逼本能地持匕首过来,我轻轻一拽就把他拉偏了,心想这种留也没用,把他按倒,把他衣服掀起来盖住头,单腿跪在他的背心上,匕首伸进去割了他的喉,用衣服捂紧让血别溅出来。
高姐满脸苍白地按着高姐夫的伤口,血还是一直在往外流,她的眼神很陌生地看着我。
我上去用力按压高姐夫的血口,说我力气大我来按着,你快点打120。
高姐抽泣着手忙脚乱地去打电话说家里有人刀伤颈动脉,120回复说我们这里与110联动,已经帮你报警,警察会先到现场,你让警察帮忙止血,尽量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地上躺着的那个首领喘息着,嘴里开始流淌血沫,他死死地盯着我说,你来给我一刀痛快的,我说我不管你的事,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待会儿和警察说去吧。
他咬牙切齿地说,看在同行的份儿上,你帮兄弟一把。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们冒充抢劫,实际是要杀人对吧,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故事,我就喜欢看戏,看警察能把你审出什么花儿来。
那个首领说,我反正内出血很厉害,肯定是活不成了,做到死之前不开口,我还是办得到的,就算我死不了,我也一个字不会说的,你帮我忙让我死得痛快点,我家人还能拿到钱,如果我不死在这里,我就白死了。
我心想老子与你非亲非故,凭啥要帮你的忙,不客气地打晕他先。
高姐抱着奄奄一息的高姐夫,泪如雨下,我知道高姐夫这下也是在劫难逃了,心里也多少有点恻然。
我拿过高姐夫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然后翻他的微信,高姐夫很谨慎,应该是处理过了聊天记录,整段整段时间的对话都被删除了,我点开他微信里新的朋友,然后把列表截了个图,发送到高姐的手机上,对高姐说你回头把图发我。
我从那个首领身上搜出手机,然后用他手指也解了锁,改了他的锁屏密码,把手机装进我自己口袋里。
回过来高姐还是满脸泪痕地抱着已经气若游丝的高姐夫,失神地看着前方。
我跟高姐说,第三个人的死你没看到,你全顾了高姐夫了。
高姐说等等,你他妈的动手前也不和我说一下,我说我已经有教训了,遇到这种破事有活口的,日后麻烦无数。
高姐说我不是说这个,不管你这行为是见义勇为还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你得把现场做一下,你最不该的是把那个人用衣服盖上杀了,老刑侦一看你这就是蓄意杀的,混不过关。
我说不是怕血溅得到处都是吗?
高姐说你光学了杀人,没学掩盖痕迹,你这种人怎么在圈里混,你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用马夹袋装了包紧,塞到我卧室的衣柜角落里去。
警察和120同时赶到的,被这个惨烈的现场也吓了一跳,高姐夫已经没气了,地上那哥们还没死,但120医生觉得就是时间问题了。
我和高姐坐着警车到了警署,分开做了笔录,警察对我表现出的格斗能力非常惊讶,但现场我和高姐已经重新倒腾过了,我估计他们想还原过程不太容易了,再怀疑也就只是怀疑了。
他们让我保持通讯畅通,放我走人了。
我出来的时候,高姐已经在外面了,她坐在椅子上,颓然地靠着墙,无力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走吧,我单位领导和同事一会儿会过来照顾我,你别和他们打照面了。
我抚了抚高姐的肩,先走了。
我打了个车回到自己家,花了快300块钱,以前从来没那么奢侈过,今天有点累了,其实身体还好,除了一点挫伤扭伤,基本没被刀伤到,也算是万幸。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正想去睡觉,有人敲我的门,我一下紧张起来,从猫眼里一看,门外竟然是Cat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