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龙拍拍我的肩,说齐馨儿喜欢你喜欢得要命,但又气你跟那个欣雯勾搭着,你要甩了欣雯跟她好,她指定愿意,但你要她去拆散你俩,她放不下那脸。
人生苦短,这个年纪你还能靠个人魅力招女人真心待见,过几年你就得靠腰包鼓不鼓了,抓住机会。
对了,欣雯有什么好,除了奶大点,再好的奶摸几个月也腻味了吧,你不会是贪恋她的家世?
那我可告诉你,齐馨儿家里富贵着呢,她这人低调不愿意靠家里,你要真娶了她,身家得是那个欣雯好几倍,你自己琢磨着嘿。
女人们怕冷已经转移到室内去了,有个服务员小伙在外面生了一堆很小的篝火。
单龙拉我坐在旁边说你不会也肾虚怕冷吧,我说我不怕,冬天我都穿短袖。
单龙点点头,看着火光说,我他妈的答应了吴梅,帮她一个忙,这个忙搞不好把我自己折进去。
过几天我要出去一段,不定回来回不来呢。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问,至于这么夸张吗?
难道有人身危险。
单龙给我扔了根中华,是那种细的,我丢回去摸出我的玉溪,说我还是抽我这粗的。
单龙用拿起一根木炭棒把烟点上说,我现在流年不利,老爷子被审查,虽然说没大事,但后面说话恐怕不那么好使了,我老爷子被带走那天,齐刷刷地没人陪我玩了,我操。
我点点头说,你还是不错了,我爹妈离得远,也都是小职员,我也没指望靠他们。
单龙说,我也就是贪吃贪玩,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早进去了。
不过这个事以后,我也得考虑弄点维生的手段,我有两个朋友做房地产开发的,我手里有些不错的关系,当然是在二线城市,S市周边吧,想和他们一起合作着弄点土地和楼盘生意,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啊。
我惊讶地说我听说搞房地产要很多钱,我觉得我这辈子还了我那个小破房的房贷就不错了,你还要做楼盘生意。
单龙摇摇头说,当然不挣那傻钱,金主肯定不是我,我就拉拉皮条,疏通关节,整个中介费玩玩。
你别小看这个钱,不管住宅,办公楼,能搞定上下家,一票弄个几百万不是事儿。
不过我这人有个特点,脑子笨,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合伙干,我去勾兑人,你管钱管事,怎么样?
我苦笑着说,我也没生意头脑,别指望我。
单龙说我和你接触不多,但还是做了点功课的,你这人仔细,认真,谨慎,头脑聪明但不灵活,咱俩正好互补。
你要是娶了齐馨儿,就是我妹夫,我是你大舅子,那叫一个合适。
我觉得单龙很反常,他的计划也很荒唐,但也找不出什么原因,觉得莫名其妙。
我看到几个小哥在等着怪可怜的,就起身我说我们进屋吧,他们也可以收队了。
屋里几个姑娘聊得正欢,鬼知道她们找到了什么共同话题。吴梅和欣雯在厨房里煮了点汤圆出来让我们喝了醒醒酒,单龙推辞不肯。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我老家那里的,我疑惑地接起来,是一个年轻而小心翼翼的女声,我没听出来是谁,那边怯生生地说,我是李楠,小一你说话方便吗?
我看了下表,都10点多了,心想这么晚看来有点事,就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走到一个空房间去。
李楠在电话里不安地说,小一我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不敢和别人说,你能给我保密吗?
我说你凭啥就相信我呢。
李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实觉得只有能和你说说了,我嗯了一声。
李楠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我那个姐夫的事故,好像有点不太对头。
我说嗯,怎么不对啊。
李楠说,他出事后就近送到一家二甲医院去急救的,我正好在那里有一个挂职项目,前天我过去看了下当时的抢救记录和就医档案,我感觉他的死不那么简单,应该是车祸那一下并没有致死,而是后来人为把他弄死的,应该是有利器伤。
我说你这么厉害啊,这都看得出来,她沉默了下说,我就是研究创伤外科的,仔细看能看出区别来,被汽车里的钢板、玻璃或者其他材料割伤划伤和用凶器杀伤是有细微差别的,伤口和角度都不一样。
我说难道是肇事司机补的刀吗?
李楠说我说不上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些细节,这件事,我跟任何人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