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没发现父亲做一件缺德的事。
难道,在他小时候,父亲真的作恶多端?
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家伙胡说八道的。
这个家伙跟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父亲于死地?
他有后台吗?
是不是受人指使的?
若有,那会是谁?
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家伙比那魁捂的黑衣人更可怕啊——、他又想到继母的话。
他心想:这是不是太扯了?
继母跟继子谈论性话题,自荐要当继子的情妇,这也太离谱了吧?
完全不符合中国人的道德观。
父亲还活着,自己可不能乱来。
自己可以找一百个别的女人当情妇,但绝对不能包括继母啊!
自己可不能犯糊涂,让父亲戴绿帽子。
到家之后,成刚脱掉外衣,往床上一倒,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毕竟满腹心事。
父亲的病、背后的阴谋、继母的言行,都使他无法平静。
他本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如今却觉得自己软弱而无助,并且孤独万分。
本来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她却不在身边。
若是她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密布的乌云都能散掉一半。
他努力放松,想使自己暂时平静,快点入睡。
正当他半睡半醒之际,手机却突然响起。
他连忙一骨碌坐起来,一瞧来电显示,居然是宋欢。
他还以为是雨荷打来的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宋欢兴奋的声音:“成刚,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回省城啊?我想死你了。”
成刚问:“什么事啊?我的女大学生。”
宋欢尖声说:“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吗?听你声音懒懒的,是不是在哪个贱女人床上?是不是把我忘了?”她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使成刚有种中弹的痛感。
成刚笑骂道:“你这个小辣椒,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正在自己床上睡,家里出了点事。”
宋欢啊了一声,忙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老婆发现你跟别的女人有一腿,要跟你闹离婚?”
成刚笑骂道:“尽说屁话。那个算什么?我老婆就是发现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也会装作看不见的。”
宋欢笑嘻嘻地说:“我听你在放屁,你老婆有那么宽容吗?”
成刚哼了一声,得意地说:“不是老婆宽容,而是我在家硬气。一个男人要是做不到这点,那还算男人吗?不如死了算了。”
宋欢咯咯娇笑,说道:“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不要正好相反才好。该不会你老婆给你戴绿帽,而你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成刚大骂道:“你这个小婊子,又在乱放屁了。”
宋欢哼道:“你骂我婊子?我有那么下贱吗?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还骂我?”她的声音中含着无限的委屈。
成刚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对不起,我太过分了,你不要怪我。我是因为心情太坏才会这样。我本来不是这样,你懂我的。”
宋欢收起玩笑的腔调,问:“那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成刚唉了一声,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说道:“说来话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心烦。”
宋欢听了很不满,大声道:“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有事都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