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语在她侧挺的怒峰掠过一眼便即离开,道:“哪里,只不过我与姬墨将军素来不熟,一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姬墨苗如大将见他这样说,不禁愕然片刻,随后露出一抹微笑:“幻圣真是坦白得令人无法接受——难道您是这么对待每一个不相熟的人吗?”
天开语笑道:“哪里,我只是这样对待好人而已。”
姬墨苗如大将闻言抬头,注视天开语一眼,轻轻摇头道:“幻圣此言深奥,恕苗如愚钝不敏,无法明白个中之意。”
天开语目光澡深望进姬墨苗如眸中,语气平淡道:“因为我本就是个追名逐利的坏蛋,所以一旦面对好人时,便忍不住会拒绝。”
姬墨苗如大将又是一愕,皱起秀美眉头,道:“幻圣这么评价自己,似乎过分了些?所谓人无完人,好坏更只在心念一线。况且追名逐利乃是人的本能,也算不上是坏事——幻圣好像并不欣赏这种行为,却为何又要去做呢?”天开语不觉正视面前女性。
这姬墨苗如大将的思想见解的确特立,似乎与十大将红尘打滚的一贯形象大相迳庭,隐然有遗世独行的气度。
“呵呵,姬墨将军可知道自己很美吗?而且也很性感。”天开语忽发狂言,并且灼灼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姬墨苗如大将成熟惹火的娇躯上再三逡巡。
“苗如知道,不知幻圣有什么看法吗?”姬墨苗如大将却没有丝毫的动怒,仍是淡然应对。
“我的看法就是:我其实很想把将军弄上床去,所以希望将军以后尽量少跟我交往——话就这么多了,天开语得罪了。”匆匆说完这番话后,天开语便不再理会姬墨苗如大将有什么反应,迳自大步离开。
姬墨苗如大将怔怔地目送天开语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夫的怪异——这位年轻的幻圣,绝不像他面上表现的那样。
“天大哥,我在这里呢!”一身新装的舞轻浓从堂后快步跑出,正好看到正在四顾寻找她的天开语,便忙迎了上去,一面娇声叫道。
天开语从人群中穿过,上前将舞轻浓一把搂进怀里,捏捏她脸蛋,笑道:“怎么,去洗了一把?”
舞轻浓小脸一红,羞涩地点点头,道:“嗯,人家身体黏乎乎的……”
天开语亲她一下,道:“是大爵陪你去的吗?”
舞轻浓点头称是,奇怪道:“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天开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蒂·亭洛诗大爵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不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心下愈加了然。
“我看到你到大爵那里说了会儿话,然后两个人就进去了——我想应该是去沐浴了吧!”天开语随口说道。
“是呀,母亲说要轻浓洗得香喷喷的天大哥才会喜欢呢!”舞轻浓此刻一付小女儿娇弱模样,紧紧依偎在天开语身边,让天开语搂着自己。
“唔,果然香得不得了呢!”天开语故意大力在舞轻浓雪颈间嗅了一下,目光却瞥向蒂·亭洛诗大爵处,果然看到她在偷窥这里,但目光却与自己一触即离,举目极不自然。
“轻浓,看样子,大爵很疼你,”天开语在舞轻浓耳边轻声道。
“嗯,母亲的确最疼我了。”舞轻浓点头承认。
“不过,看来我这未来的外母,要此外父能干很多。”天开语继续说出自己的观感。
“天大哥看得很准,其实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父亲听从母亲安排的。”
舞轻浓说着停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抬脸在天开语耳边小声道:“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轻浓,母亲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
天开语心道这还差不多。
以蒂·亭洛诗大爵的能力,“凰王御凤”才是她最理想的家庭生活,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是。
“父亲也因为很爱母亲,所以身边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天大哥却不爱浓一个人……”舞轻浓继续说着,一面撒娇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就算我只有一个女人,那也绝不会是轻浓你的!”
舞轻浓连忙认错:“知道啦!是轻浓小心眼了。轻浓知道,天大哥之前还有很多爱妻,而轻浓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下住暗暗捏了她柔软腰肢一下,威吓道:“乱说?什么微不足道,分明在使小性子!”
舞轻浓娇躯一阵酥麻,无力讨饶道:“好好,是轻浓错了……晚上好好补偿天大哥好不好?”说时长长的美眸又泛起涟涟春波,显然又被天开语的小动作撩得动情了。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就这么说定了——看,好像年庆大典要开始了!”说着一推舞轻浓,示意她留心正堂前方。
舞家年庆终于盛大开始。